“姑娘,明明刚刚荣侧妃是故意发难的。”
“那又如何,你还想与她争辩不成?”江念压着的声线中裹夹着怒火。
这白芍确实是忠心,但若是蠢得无可救药,那还不如不用。
“姑娘恕罪,奴婢错了。”
“你确实错了,若再有下次,你就回去吧,免得连累我和你身首异处。”
江念这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得白芍脸色发白,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现在是二月,又出了日头,跪半个时辰虽然难受,但也还能受得住。
“姑娘,时辰到了,”白芍话语中透着小心翼翼。
“嗯,起来吧。”
白芍得了话,这才连忙起身,扶着江念。
回去路上一瘸一拐是免不了了,江念也没想掩饰,只有这样荣侧妃才满意呢。
终于回了梧桐苑,“姑娘,您别伤心,今晚开始就能开始侍寝了,您这般好容貌,王爷肯定喜欢的。”
“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那秦楼楚馆中什么风情的没有,但哪个落了好下场的。”
“那怎么能一样,她们怎么能同小姐您比?”
“怎么不一样,妾通买卖,何况我连正经妾都算不上。”
白芍听了这话,想找补,但却发现江念说的虽然难听,却是惨白的事实,最后嘴巴嗫嚅着,终究是无言。
原主在闺阁中按照琴棋书画养的,但什么都只学了个半吊子,倒是看话本子入迷得很,这不,入王府除了银子,庞的没带,倒是带了三本话本子。
江念现在也没事做,闲得发慌,倒是歪打正着有了趣子了。
“姑娘您看了一日了,仔细伤着眼睛。”
江盈这才发现自己竟看入了迷,才子佳人的虽然狗血,不过情绪拉扯的,倒是勾人心弦。
“不用掌灯了,直接打水予我洗漱吧,”这烛光昏暗得很,江念不想伤了眼睛。
“啊!万一王爷今日宣您侍寝呢?”白芍还盼着呢。
“不会,去吧。”
端王帝王心智,最善权衡,这些日子肯定是宣家中得力的侍妾,她这种暖床的,定放在最后。
白芍满腹疑问,但白日被吓狠了,也没敢问,最终老老实实去了水房。
当晚果然宣的唐姨娘,她父亲左参议。
白芍第二日去大厨房取膳听得的消息,当时还怔愣了片刻,但等消化完,心中满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