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愁绪自然会传染,绿蕊本就父母亲刚过世,去年一家子还团团圆圆、热热闹闹过年,今年就阴阳相隔了,怎么能不痛。
平时便也罢了,时间总会抚平伤痛,但过年这等热闹的时候,对比太鲜明,更难让人释怀。
江念看绿蕊哭了,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她好歹努力还能回去,绿蕊是真真切切没了家人,才真是可怜,于是她连忙转移话题。
“除夕总该有些娱乐,我们来玩斗地主吧,今晚输的算我的,赢的算你们的,如何?”
送银子,两个小丫头高兴呀,一扫刚刚的愁绪,都笑着应好。
江念为了缓解气氛,也为了一乐呵,当地主时放了几次水,把两个牌艺不精的小丫头逗得眉开眼笑的,特别是白芍。
“这牌今晚怎么搞的,乱来,不应该呀,大过年的火气不行?”
白芍面前铜板堆成小山,笑得见眉不见眼,立马接话,“奴婢都说的这斗地主是看运气吧,很牌技无关,这不,风水轮流转,转到奴婢们身上了。”
江念听白芍说得头头是道的,都有些忍俊不禁,这小丫头倒是自信,不过今天除夕,就不打击她了,让她乐呵去。
主仆三个在这暖融的室内打牌打到了转钟,当沙漏漏近,听到白芍惊呼声,江念才想起来,除夕还是原主的忌日呢,而她还好好活着。
一时江念竟分不清现实与虚妄,只觉有些耳鸣,所以她以后是真的摆脱了剧本,真真切切以江念活着,是吗?
不知道原主的魂魄究竟去了哪儿的江念,还是在心里默默为她祈祷,并在新年开年,许下第一个愿望,愿她福多顺意。
“你放心,你的父母兄弟我也会如亲的一般,好好对待,”江念心中默念,祈祷原主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