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出了神庙,忽见庙外白雪点点,举火一照,是白天那伙儿追杀他们的人。
“你们究竟是何人?”大头问道,“为什么老纠缠我们?”
“把摩珂权杖还来,”领头的一个说,声音冰冷阴森。
“什么破烂权杖,”大头说话虽然软糯糯,却不肯输了气势。
木云担心他们又吐出那些火焰伤到大头,也不搭话,径自飞身,想快些逃回白石府,没想到那些雪人竟也会飞,他们齐齐飞到空中,将木云和大头团团围住。
“有本事不要喷那些火云朵,”大头可真是怕了那玩意儿。
没想到那些雪人齐刷刷举起手来,每个人的手掌心都托着一朵火云,轻轻一吹,火云窜聚飘向大头。木云纵身坠落,那火云如有眼睛,奔了过来。木云避之不及,火云还是笼了大头。大头不堪其痛,放声大哭,忽然间,它听得一声轻微的叹息,是个女子的声音,说道,“我去矣!”
声音刚落,大头觉得自己被弹飞起,俯身瞥见身下橙红色的一柄皇冠状剑柄的短剑飞舞着将那火云冲散,又毫不留情地飞向雪人,雪人纷纷四散,避之不及。
忽然绿枝犹如天降,从雪人身后一跃而出,迎向短剑,“宝盒开启,迎主归位!”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碧玉剑盒,短剑从雪人群中穿过,躲避着捕捉,飞进盒里,盒子应声关上。
雪人们团聚在一起,奔向绿枝。绿枝把盒子塞进怀里,翩然远去,雪人们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木云飞身而起,从半空中接住大头,它已经从他肩上脱落,看着碎裂的它,他觉得整个身子都空了,五脏六腑和所有意识都消失了,他成了稻草人。
“大头,大头,”他小心地叫着,它安静地沉睡着。
正在他茫然失神之际,时娘和小侏儒来到了他的身边。时娘从木云怀里托出大头,小心地抱着,走进神庙,将它放在男相的石像之上。低着头,喃喃自语。良久,她抬起头来,小侏儒早已经从坍坯破烂的案桌中寻得一块儿乌黑的皮,用袖子擦拭干净,递给了时娘。
时娘将大头小心地包好,转过身来望着木讷呆立的木云,问道,“你心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