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在树梢,风挑逗着枝叶时不时拂上三人的面颊,大头手抓着摇摆的树枝,忽然计上心来,“我知道怎么引水伯出来了!”
夜半时分,祝融部的都府有些风声鹤唳,虽说家家闭门,户户阖窗,但在紧闭的门窗中流露出的不安随风散遍整个都府。月光在风的怀抱里奔跑,时不时与灰白色的身影儿撞个满怀,那是潜伏在黑夜中的白衣人,他们是沉默的猎犬,辅助那些大张旗鼓张牙舞爪的搜索队,一旦寻到大头四人的影踪,他们就会露出犬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凄厉阴森地惨笑震颤了整个都府。有些胆子大的,从窗缝门缝往外瞧,只见在月亮边上,一个穿着绿袍儿的人影儿,披头散发,晃晃悠悠,好似不胜风力,又好似荡在月光之中,“哈哈哈哈哈哈......”
“哎,这个傻兮兮的石头儿,不听我的话!”躲在树梢的大头屡屡要往外冲,被圣女牢牢抓住。
“我是吴梓,我回来了,”大头提醒着月亮边的人,“我是吴梓,我回来了......”
“嘘嘘,”圣女极力劝着大头,“安静点,小心白衣人找来。”
“可那石头儿不听话!”大头也急得不行。
“话越少暴露的机会就越小,相信木云,”圣女望着木云。
寂静的夜喧闹了起来,潜伏着的白衣人如鬣狗嗅到了血腥,从暗处奔出,叫嚣着扑向月光旁的影子。
晨光熹微,冷白皮儿垂头耸肩,一动不敢动。石凳上的祝休面无表情,“有能者居之,无能者去之。护卫长是荣耀,更是责任,你既承担不了责任,那荣耀你自然不配!滚吧!滚回你的老巢,别再让我见到你!”
“族长,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一定将那四个外来者抓回来绑到您面前!”冷白皮儿慌忙跪倒在地,哀求道。
他身后的白衣人也纷纷跪倒,“请族长再给一次机会!”
“机会从来不是别人给你,是自己争取来的,”祝休说着,就见一个人影儿闪了进来。
来人穿着暗红色的衣衫,方脸大嘴,看上去犹如尚未进化完全的大猩猩。他一手提起冷白皮儿,把他举到半空,望向祝休。
“扔出去,”祝休幽幽道。
红衫人听罢,将冷白皮儿扔出山洞,那群白衣人大气不敢喘,灰溜溜逃了出去。
“人呢?”祝休问道。
红衫子走出山洞,须臾,又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进来的正是吴遂和青娘。
“我哥在哪里?”祝休盯着吴遂。
吴遂也仰面盯着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