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洞中不知不觉过了三五日,木雷日日外出打探消息,寻找水和食物,大头就在洞中陪着木云。木云知道她最怕闷,赶着让她出去透透气,她却一反常态,坚决不肯出去。木云只道她还在怨恨着躲避着木雷,倒也没多想。
这天,木雷出了洞,木云挣扎着坐起来,只说闷得慌,想出去走走。大头喜出望外,扶着木云出了山洞。洞外艳阳高照,鸟语花香,流水潺湲,暖风拂面。大头贪婪地吮吸着清新的空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回头,看见木云正坐在溪边的青石上盯着她笑。
明媚清透的光映在他脸上,他面如冠玉,目似游丝,透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魅惑。大头愣了神,盯着他,也傻傻笑着。一尾游鱼蓦然跃出水面,隔开了两人的视线,又猛然窜进水里,激起的浪花溅了大头的眼,她这才如梦初醒,尖叫着,扯了袖子擦眼睛。
“喂,你真的恢复了知觉?”听见木云爽朗清亮的笑声,大头一跃跳到青石上,凑到木云面前,鼻尖几乎贴了木云的鼻尖儿。
木云后退两下,给大头空出位子,“你坐下来,小心跌进水里。”
“你笑起来真好看,”大头任由木云拉扯着坐在他身边,双手却捧着木云的脸,笑道,“你这是真笑,还是假笑?”
木云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嘴角,“我倒不知自己在笑的。”
“哎,”大头叹息一声,“那个知觉小儿不会只给了你疼觉吧,那我可要把他揪出来,打他一顿。”
“有聊胜于无,”木云道,“可能疼觉先至,其余的也就慢慢恢复了吧。”
大头点点头,突然凑近木云耳畔,小声笑道,“往前看,那只傻兔子一直在那树下绕圈圈呢,想来已经绕晕了,我去把它捉了来,送你解闷儿,你等着哈。”
说罢,也不待木云回答,猛地跳起来,踩着没踝的溪水,笨拙而又轻盈地跃动着,悄咪咪近了那只晶莹似雪的白兔儿。没想到,那白兔儿的警觉性倒是高的,大头刚近了前,那白兔儿猛然往林中窜去。大头想也不想,追着白兔儿进了林中。
木云觉得怪异蹊跷,大喊着让大头回来,大头哪里还听得见?木云没办法,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挪,去追大头。刚出了溪,忽然间几个人从天而降,他们身披黑红色斗篷,脸戴青铜面具,将木云团团围住,发出阴森瘆人的低吼,“跟我们走。”
木云一声不吭,他的头脑快速转动着,想着如何脱身。
“跟我们走!”几个人低吼着,靠近了木云,木云被困住,他发力想纵身飞起,却纹丝难动,原来他精气尚未复原,功力近乎于无。
面具人已经到了木云身旁,他们扯手扯脚,将木云高高举起,然后拔腿就跑。木云百般挣扎不得脱,他大喊着:“大头!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