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一挑眉,想起了扶姜身边那个凶巴巴的小侍卫,喃喃道:“真没想到,原来那位小殿下才是秦家最深藏不露的人。”
他吩咐空青道:“去知会东院一声,让他们去地牢把夫人带出去,若是这么快死了就不好玩了。”
空青称是,又问:“那秋水居这边,可要派人盯着?”
秦晏迟疑了一下,摇头道:“不必了,我现在暂时摸不透扶姜的底细,是敌是友,还说不准呢。”
紫檀提着食盒来给扶姜送饭,扶姜顺便使唤她去给阿笙换药。
若说今早紫檀还抱着侥幸心理,在看见扶姜安然无恙地从秦夫人手里逃脱,她便彻底断了那些小心思,只希望扶姜别来找她清算从前的账。
魏玄饿坏了,抱着一盘馒头狼吞虎咽,他吃相并不粗俗,却格外凶狠,仿佛生怕别人与他抢似的。
抬头见扶姜动作慢条斯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沉稳贵气,魏玄低哼一声,把半个馒头塞进嘴里。
若照扶姜这个吃法,他早就饿死了。
魏玄问:“你给秦淮下毒,还把秦夫人害成那样,你就不怕他们来报复?”
扶姜纠正他:“其一,毒是秦淮自己下的,他若是不想他和云清秋的私情被公之于众,尽管来。其二,那个老虞婆是咎由自取,她若是还要点脸,绝对不敢声张。”
秦家主母何等风光,若是让人知道,她被扶姜折磨得不成样子,势必会沦为秦家乃至京城的笑柄,她还怎么立威服众?
明面报复肯定不敢,但背地里可就说不准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扶姜所言,这两日秋水居果然一片太平,秦夫人和秦淮那边也没有半点动静。
倒是第三日,紫檀奉宗媱之命,前来请扶姜前往前院品茶赏菊。
“秋日宴本来是夫人在办,请帖一早就送出去了,只是这两日夫人抱恙,便只能交给少夫人……”
紫檀一边在前头领路,一边忍不住猜测,那日在地牢里,扶姜到底做了什么,不仅救回了阿笙,还让秦夫人吃了闷亏。
扶姜没理会她的试探,随着她来了沁香园,刚踏进去呢,一颗挂着彩带铃铛的竹球便冲着扶姜飞了过来。
在紫檀的惊呼声中,扶姜稳稳地攥住了那颗球。
被一众贵女簇拥着的秦钰趾高气扬地命令:“喂,小废物,还不快帮我球捡回来!”
扶姜掂了掂球,笑意微凉,“行啊,那你可得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