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走的路,谁也帮不了。
学堂内,扶姜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人来人往,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出了这样的事,这学堂也不管饭,她已经快饿扁了。
宗弋瞥了一眼坐没坐相的扶姜,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颈后,那一片肌肤皙白细嫩,好似轻轻一按,便能留下罪恶的红晕。
宗弋喉结滚了滚,待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脑子轰地一声炸开,整个人顿时如同被架在火上一样,脸颊通红,遍体发烫。
一道身影如疾风般迅速闪现在他面前,挤在了扶姜身边。
宗弋皱着眉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谢景郁,心里却疑惑他们几时这么熟了?
谢景郁冲着扶姜挤眉弄眼,“我有两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扶姜掀了掀眼皮,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慵懒散漫。
“第一个好消息,是大理寺已经查明了荣安的死因。第二个好消息,是学堂放假,至少在找到凶手之前,我们不必来听学了。”
谢景郁震惊万分,大呼道:“你神算子啊?”
扶姜呵呵,就冲着谢景郁爱看热闹和讨厌上课的臭毛病,她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
谢景郁在她面前吃了瘪,不乐意地鼓了鼓脸颊,又不服气道:“那你肯定不知道,荣安到底是怎么死的。”
扶姜轻哼一声,语气笃定:“溺死。”
谢景郁还未说话,后座的宗弋便忍不住冷笑:“你知道那荷花池有多浅吗?连秦钰都淹不死,况且荣安会凫水,他怎么可能溺死?”
谢景郁啧了啧嘴:“虽然你说得挺有道理,不过可惜,荣安还真是溺死的。”
宗弋目瞪口呆。
他猛地转头盯向扶姜,凶狠的眼神中带着质问。
谁都知道荣安水性极佳,众学子们宁愿猜测他是被鬼魂索命,都没想到他真的是被淹死的。
可扶姜却能如此准确地道出荣安的死因,要么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要么……
“怀疑我是凶手?”扶姜道出了宗弋心中所想,唇角的笑略带着一丝嘲讽,“当年宗老太爷一枪御万敌,宗侯爷百步穿杨,便是你兄长,年年武试也是第一……宗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草包,人蠢就算了,还没半点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