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知道吗?
不过是因为,秦晏玩的那一套,都是扶姜剩下的!
想当年她为了解决她的好父亲,可费了不少劲呢。
这一夜兵荒马乱,也不知道秦晏是怎么糊弄秦枭的,消失得悄无声息的温行云并没有在秦府掀起太大的波澜。
扶姜没急着把温行云交给沈焰,他身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甚至比温槿还要危险,若非亲自盯着,她也不放心把谢玉琅交到温行云手上。
本以为被困秋水居这几日,温行云会大闹一番,或者想办法逃走。结果他却乖觉不行,见谁都是笑眯眯的,把阿笙哄得团团转,气得十二差点抄起斧头剁了他。
扶姜知道温行云打的什么算盘,她也没打算阻止。若他能从她的地盘上逃出去,那也是他的本事。
转眼就到了腊月廿二日,扶姜带着魏玄赶赴宫宴,车马离开了秦府之时,一辆低调的马车正好与他们擦肩而过,停在了秦府正门之外。
“吁!”
圆脸俊秀的侍卫拉住了缰绳,望着眼前这座阔派的府邸,嗓音雀跃。
“殿下,我们到啦!”
一声低咳从马车内响起,清淡低沉的声线似流珠般润耳动听。
“白榆,如今我们在大晟京城,莫忘了我嘱咐过你的话。”
白榆急忙点头,懊恼道:“我知道了,殿……公子。”
一只修长冷白的手掀开了帘子,昏黄日光落在他的指尖,寒凉的晚风自巷口而来,墨发如散开的丝线,温柔地擦过他那张盛艳卓绝的脸。
白榆扬起了笑容,激动道:“公子,您之前就给九公主寄了信,想必她三个月前就收到了。知晓您要来大晟看她,九公主肯定高兴坏了!”
扶离抬眸看着秦府。
七年了,他在西梁望眼欲穿,料想扶姜也同他一样,眺望着西梁的方向。
“姜姜,”他轻声呢喃,“哥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