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弋轻哼,“他现在人都不见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沈炽若有所思,“所以,有可能是楚易为了阻止贺山长揭发此事,所以才在情急之下杀了贺山长,然后畏罪潜逃?”
“不,恰恰相反。”扶姜眸光幽深,“楚易很有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
此话一出,众人更加迷茫了。
谢景郁拧眉道:“什么意思?方才不是你说楚易的嫌疑最大吗?”
“我只说他嫌疑最大,又没说他是凶手。”扶姜道,“你们想想,以楚易的性子,若他在比试后和贺云中闹翻了,有可能等到半夜再去杀他吗?而且他若是想杀贺云中,为何会临时起意,用贺云中房中的小刀?”
此话太绕,谢景郁听得云里雾里,宗弋和沈炽却瞬间了悟。
楚易冲动易怒,若是今日下午他和贺云中起了争执,说不定他会当场就解决了贺云中,根本不会等到晚上。就算是等到晚上,他想杀人至少也会提前准备,而不是随手使用一把杀伤力并不强的小刀。
扶姜道:“我现在怀疑,楚易极有可能是撞见了凶手行凶,被凶手顺手解决了。”
宗弋沉思,“这个人,会是谁?”
屋内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窗外的寒风不停地拍打着窗框,檐下灯笼在雪光的照映下,在窗纸上投下狰狞摇晃的影子,莫名地让人背脊一寒。
陈不言早早钻进了被窝,突然惊呼一声,吓得几人草木皆兵,齐刷刷地朝他看来。
谢景郁磨着牙道:“陈不言,你干什么?”
陈不言茫然地眨眨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对不住,我只是太舒服了!薛大哥送的药贴热乎乎的,你们要试试吗?”
几人无语。
见扶姜似还在琢磨此事,宗弋的语气难得缓和,道:“我们先睡吧,钟离越不是还在查吗?说不定明天就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