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随意的态度,更令魏玄火冒三丈,语气中的酸意与恼火更添几许,咬牙切齿道:“扶姜,你这个人真讨厌!”
她不痛不痒地呵斥:“敢直呼主子大名,你好生放肆。”
魏玄理直气壮:“那又如何?再放肆的事又不是没做过。”
“……”
扶姜磨了磨后槽牙,“魏小狗,你如今脾气见长啊。”
魏玄表情冷硬:“我一个奴隶,自然比不上裴小将军。听说他来大晟这几日便和皇室几位公主郡主纠缠不休,想来哄人的本事不小。殿下若要脾气好的,尽管找他去!”
扶姜挑眉,“你闻到了吗?”
“什么?”
“好大一股醋味。”
“……”
魏玄气得眼尾泛红,“扶姜,你又戏弄我!”
“白日坐了那么久的马车,明日还要去狩猎,我先去休息了。这东西帮我收好,若弄丢了,仔细你的皮。”
她随意将一卷纸页丢给魏玄,魏玄正要发作,冷不丁瞥见上面的字,顿时双眸瞪得老大。
这段时日他跟着扶姜识字,虽说这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字多数没见过,但那卷首的“退婚书”三个大字,还是认得的。
“等等!你、你和裴言退婚了?”
魏玄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夜色之中,那双漆黑的眸子灼灼发亮,锋利的眼尾被软化,只剩下了雀跃欢喜。
扶姜满意极了:“看来这段时日没有偷懒,至少认了一些字。”
魏玄傲娇地扬眉,无形的尾巴疯狂摇动,却还一本正经道:“你和裴言退婚是对的,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
扶姜懒懒地应和着:“嗯嗯嗯,全天下你最好了。”
魏玄蓦然红了脸,眼神虚浮地四下漂移,咕哝着:“那倒也未必……”
至少他很清楚,他对扶姜到底藏了多少龌龊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