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槿哼唧着搭腔:“可不是?要不要我给你赞助点毒虫毒药,送那个老匹夫一程?”
“不必。”扶姜面色沉凝,“容骞还有点用,你们别坏了我的事。”
方才裴言的话提醒她了。
若非当初她从荣正鸣的书房里找到了那一份密折,她尚且不知,原来当年北蛮族早就和容祁、钟离越勾结,为她和怀安军设下了那一场死局。
后来钟离越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将北蛮悉数灭族,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当年领兵前往的,就是容骞!
或许她能从容骞那里入手,打听到北蛮族的消息,为从前的容姜和怀安军翻案!
待裴言离开,扶姜才问温槿:“魏玄呢?”
“我哪知道?一大清早就没看到他。”
扶姜欲言又止,压下情绪,冷冰冰道:“给点毒药,又猛又弄不死人的那种。”
温槿翻翻找找,摸出了一包改良后的“穿肠”,星星眼眨着期待的光:“你想做什么?”
扶姜眸光微寒:“找庆王叙叙旧。”
尚在昏迷中的容骞似有所感,眉头狠狠抖动了一下。
钟离越站在床边,听着太医禀告容骞的情况,只是微微颔首,嘱咐太医好好照看,有什么情况及时禀告。
见钟离越走出来,等候多时的青和迎上前去。
“大人,属下查过了,昨夜平昭王戌时初就出门了,庆王遇刺是在巳时过半。览风园内无人见过散心的平昭王,所以,平昭王极有可能很早就到庆王屋里了。”
钟离越声线清寒:“这些年岁炎国动作不断,当真以为大晟毫无察觉吗?如今都把手伸到北河关了,看来是想拉拢容骞为己所用。”
“还有一事,我们安插在官驿的眼线来报,庆王的侍卫曾偷偷与平昭王碰面,言辞之间,似乎还提到了北蛮族。”
钟离越眸色一厉。
青和略有忧虑,声音压低了几分:“大人,庆王会不会向平昭王透漏了当年之事?”
钟离越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惊得青和急忙低下头去。
“盯住容骞和魏澜,”他漠然道,“若有异样,格杀勿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