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吗?她被温家主请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西梁王等等就是。”
三叔贴心地给他上了茶,便回房去照顾尚在昏迷中的陈不言了。
扶离蹙眉,“温重山请她做什么?”
白榆有些担心,“王上,该不会温重山查出殿下是那晚夜闯水天幽谷的人吧?”
扶离微怔,很快又冷着脸:“那又与我何干?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白榆愁容满面,“今日在喜堂上,我就发现那位温家主看了殿下好几眼,他该不会是对殿下心怀不轨吧?”
扶离拳头一紧,想说“关我屁事”,走了两步,又冷着脸道:“白榆,去把我为温家主寻的医书取来,来了这么多日,还没正式去拜见一下温氏家主。”
扶姜来温氏山庄已有多日,这还是她第一次踏入主院内。
去外面的院落不同,主院内花草稀少,只有冷冰冰的假山石墩,暗中却不知有多少盯梢。
领路的侍卫将她带去了主院内的清风小阁,温重山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扶姜客气向他行礼:“不知温伯伯今夜找我前来,所为何事?”
温重山低咳一声,神色与白日相比,更是虚弱了几分。
“殿下可成亲了?”
“?”
扶姜满头雾水,“温伯伯何意?”
“我虽多年不出山,但对山外之事还是略知一二。”温重山缓声道,“当年西梁战败,送了一位皇子入质大晟,那个人,就是殿下吧?”
被拆穿了身份,扶姜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温伯伯聪明,不过温伯伯说这些,该不会是想拿我来要挟我哥哥和西梁吧?”
温重山没理会她的试探。
“西梁殿下常年以男子示人,想来尚未成亲,不若嫁给我儿行云,当这温氏的女主人,总好过成为大晟和西梁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