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终于和自己说话，林晏储松了口气。

他失去一条手臂，身体不平衡，只能斜斜坐着，平时一个优雅温柔的人，变成了一个残疾人，怎么看都不是滋味。

曲半夏急忙移开眼神，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林晏储。

本来她应该恨他到极致，现在，她又心存同情。

林晏储看出来，“半夏，你不用可怜我，我做了这种事，命丢了也没关系。”

“别这么说……”

要不是林晏储为了挡了子弹，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她了。

“晏储哥，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说我想弥补我的过错，你信吗？”

都这样了，她能不信吗？

“半夏，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不要因为我有压力，我这是应得的。”

林晏储苍凉一笑，成为一辈子残疾人，是他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