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杳听闻此言,心中顿时大恶,努力地瞪大那双藏在肉缝中的细眼。
可一想到亲爹那满是凶光的眼神,蔡杳不由得眼眶一热,险些就落下了泪来。
看到蔡杳在跟前脸色数变之后,居然开始红了眼,高璋不禁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这孩子蠢是蠢了点,但好歹是个直爽人,掐架都是当面锣对面鼓的来。愿自己日后的敌人都跟蔡老六一般憨厚可爱。
“哎呀……师弟,到底是谁,居然能下此毒手,你且告诉师兄我。”
蔡杳黑着脸,不乐意地梗起了脖子反问。
“怎么,难道你还能替我出气?”
“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我师兄弟的关系想亲近到守望相助的程度,那就得看师弟你的表现了……”
看到这两个熊孩子在这里胡说八道,越听脸色越黑的蔡府管事赶紧上前。
“高公子,我家六郎是受了相爷责备,嗯,相爷有言,既然六郎与高公子同拜高人为师,高公子引荐,也好让我家公子执弟子之礼请安。”
扫了一眼这位负责监督蔡老六的蔡府管事,高璋倒也不难为人。
顶着一张青红紫绿的黑脸的蔡老六在蔡府管事的陪伴之下,跟着高璋径直入府,直奔那设在府中的小道观而去。
寿有二百余,可惜脑血栓的彭仙长仍旧是万年不变地躺在那小道观中的树荫底下的小榻上,两眼无神地看着跟前那株参天古木。
一旁,坐着一个手中拿着蒲扇,正在打着瞌睡的高府家丁。
听到了道观外面传来的动静,这位正在打瞌睡的家丁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手中的蒲扇很有节奏感地在彭仙长跟前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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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璋引领着蔡老六步入了这间不大的道观,继续朝着大树下走去。
而蔡老六扫了一眼那间供着塑像的小观,又左右张望了几眼。
这才把不确定的目光落在了那躺在小榻上一动不动的彭玄机身上。
“愣着做甚,还不过来拜见师尊。”高璋朝着明显发懵的蔡老六热情的招呼道。
“啥?!”蔡老六那张明显青肿的胖脸瞬间扭曲。简直震惊到无以言表……
指着那瘫在榻上,嘴角似乎在流口水的脑血栓患者。
蔡老六然后艰难地扭过了头来,朝着站在一旁的高璋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