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余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小声地低喃道。
一旁的萧思远忍不住撇了撇嘴,水师,大辽有水师?
也不是没有,只是辽国的水师舟船,跟宋国的这些巨舰相比起来,简直就像是耗子跟猛虎一般的分别。
萧思远可是犹记得自己当初被宋人送到了辰州,初见宋国的战舰之时。
那种深深被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心情,自今仍旧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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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放过了方指挥他们的战船,距离港口已不足二十里。”
收到了禀报,高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官服,外面穿上了一件厚实的大衣,这才快步离开了温暖舒服的屋子,朝着里许外的码头行去。
而苗履也是第一时间下达了军令,一干大宋精锐开始赶赴码头。
这些大宋精锐那身铁甲外面,就是一件厚实的军大衣,每一位将士都戴着厚实的棉手套,保证他们在这样的严寒中久呆不至于出现冻伤。
顺便也让那些辽国人好好的欣赏一下现如今大宋将士的装备。
这些完备到从头到脚的大宋制式冬装,才是高璋当初敢于在西北严冬率军出击,直捣西夏国都的凭依。
等到高璋等人来到了码头跟前之时,那已经亮起了战舰上所有灯火的战舰,正在朝着这边飞驰而来。
晋王耶律敖卢斡站在甲板上,看着那此刻灯火次第点亮之后,显得十分亮堂的整个码头。
哪怕是有狂风在呼号,可是码头上那些高高立起的柱子上方的灯火,却显得那样的温暖与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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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码头上,还有更多的火光,让耶律敖卢斡看清楚了那些正在迎候自己宋国官兵,更看到了被火光所簇拥的几位宋国要员。
而那些宋国文武之中,居然有一位年轻得过份的紫袍年轻人,安然地站在中央位置。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耶律敖卢斡投来的目光,旋即露出了一个很有亲和力的笑容。
看着那艘终于缓缓停靠到了码头上的战舰,方腊满脸兴奋地当先引路。
身后边的正是辽国晋王耶律敖卢斡,以及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萧思远,还有那位辽国名将东部都统耶律余睹等人干人等。
高璋笑眯眯微微侧头,朝着身边的赵押班低声吩咐了两句。
吩咐完之后,高璋这才向前行了数步,笑眯眯地迎上了已然主动先向自己施礼的辽国晋王。
一番寒暄,高璋就当着一干辽人的面,发表了一场可谓经典的讲话。
我大宋与尔国乃是兄弟之邦,情谊延绵百余载,今尔国天子为奸佞所惑,欲坏殿下之性命,折辽国之柱石、肱骨。
我大宋上下,焉能视若无睹?
想我大宋向来讲仁义,便是我们大宋的商贾都知晓要帮助辽国的将士还乡。
更何况我大宋的君臣,更加要向殿下你还有你身边这些辽国柱石伸出援手。
当然,也请伱们放心,你们只管安安心心地呆在我大宋。
我大宋绝对不会因为外来的压力和干涉,而影响到你们的人身安全。
看着这位年纪轻轻,却早就已经名传天下的大宋神童状元。
他那生动的表情,还有打动人心的话语,让晋王耶律敖卢斡感动到险些热泪盈眶。
至于那萧思远、耶律余睹、茶刺等人,也不得不被高璋的热情所打动。
看着高璋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已经让这一干辽人开始卸下防备之心。
一干随行而来的大宋文武,除了单走一个六,实在是不知道还能怎么表达?
因为晋王一行人一路舟车劳顿,高璋自然也没有过多的打扰他们一行人。
只是将他们一行安排在了港口附近的一座庄院之后,便告辞而去。
为了表示大宋的诚意,高璋只是在庄院外面留下了数百兵丁镇守。
至于庄院之中,则没有武装警戒人员,只有一些仆从杂役厨师,还有几位专门调来侍候的丫环。
只不过,这里边那些熟练各种杂务,精于烹饪,就连很擅长端茶送水甚至按摩的丫环,每一位都是大宋皇城司的得力干探。
就连这座庄院内的几橦主要建筑墙内,都专门安置了偷听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