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竟然一件法器。

之前的祭坛根基处。

一个方面数里的天坑，出现在众人眼前。

坑中，黑色死气翻滚。

比刚才祭坛周围的死气，还浓厚数倍。

“冥天帝，就镇压在下面？”

司玄看一眼，心底不寒而栗。

再往下，死气还指不定多厉害呢。

“嗯。”胡蝶点点头。

在这里，她的意念力，强大得令她自己都吃惊。

她能感觉，地下冥天帝的存在。

“殿下，你相信……武皇的话？”

胡蝶小心翼翼说道，“真相信太子殿下，是被霸天帝和冥天帝所害？”

在她看来。

武皇分明是把祸水东引，让周逸把怒火撒向两尊陆地神仙。

她一直相信，没有什么事情周逸做不到。

但是。

对方毕竟是两位陆地神仙。

而现在的这方世界，最高修行境界不过才半步陆地神仙。

“嗬。”

周逸笑而不答。

武皇所说，可能未必完全是实情。

这两个家伙，为了摆脱封印挑动皇族内斗，完全合乎逻辑。

“我们下去！”

周逸话音未落，三人身影原地消失。

……

皇城。

皇宫，御书房。

武皇端坐龙椅，神情凝重。

董天书坐在侧方，手捧茗茶嘬一口，道：

“陛下，死雾压城，城欲摧啊！”

“董圣认为，朕下罪己诏，死雾会退去？”

“陛下执念重了，只要陛下诚心讫罪，上天定然会听到。”

“若……祂，听不到呢？”

“僭越的话，草民不敢说。”

“你是……让朕退位？！”武皇愠怒。

“草民不敢！但是，六皇子有尧帝之姿……”

……

书房陷入沉默。

很快，董天书觉察武皇另有心事，问道：

“陛下，似有心事不决。”

“董圣学究天人，如何评价六皇子和司皇孙？”

略一沉吟，董天书道：

“司皇孙天资过人，千年难遇之奇才。”

“六皇子满腹经纶，有尧舜之资。”

武皇无动于衷。

显然，他要的不是这种世人都看得到的答案。

沉思许久，他好似狠下极大决心，道：

“如果二人之中，有一神龙一恶龙，董圣以为，谁为恶龙？”

董天书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