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虚实不定的黑红色雾气就被抽了出来,这就是阳寿的实体。
每一根细线从四面八方退了回来,都带着一团阳寿雾,最终在井口上方汇聚。
卮垢摊开手掌,一张符箓朝着阳寿雾飞去,将它团团围住。
随后才上手将其摘下,深深地看了井口一眼,便回孤儿院了。
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白禾默不作声,一旁的陈杉子躲在一旁止不住的干呕。
这冲天的血腥味可是实打实的,没见过这等场面的陈杉子哪受得了。
“咳咳...还好留了个心眼,说是明天才举行,但是在不言堂下,鬼知道是真是假。”
取出水袋喝了一口,陈杉子缓了过来,白禾则是脸色阴沉。
“人们总是会在凌晨的时候分不清现在是昨天的今天还是今天的明天,不言堂居然连这一点都能算到吗。”
手心攥紧,白禾对造邪的实力又有了重新的评估。
“木头,这里的人都已经死了,跑了几个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是想说,我们要考虑怎么逃跑是吗?”
没有出声回应,陈杉子也自然明白了形势的严峻,造邪绝对不是他们现在能对付的。
鹤变通阴。
白禾开启灵视,扫视着整个东来寨,不言堂的影响开始逐渐减弱,东来寨真正的模样这才浮现。
整个村子的布局是依据八卦阵坐落,各家各户没什么异样。
不过在每个卦象方位各有一户,在门前种了一颗柳树,这是绝户柳。
这个大阵压得整个东来寨死气沉沉,在地下,白禾清楚感受到了许许多多灵魂的存在。
他们在痛苦的哀嚎,得不到超脱的灵魂在阳间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滚子自我献祭唤醒邪井,抽取老人们所剩的阳寿,同时也让整个东来寨阳气严重亏损。
白禾朝着大门望去,在不言堂的范围外,已经聚集了不少游荡的邪祟。
拖的越久,不知道会不会引来一些恐怖的存在,阳气不足的东来寨成了祂们理想的栖息地。
但这一回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白禾的面前。
看着这人冷静的脸庞和微微发抖的双手,白禾不由得笑出声来,用手拍了拍陈杉子示意他回头。
“你来得有点晚啊,庆长云。”
僵硬的抬起双手打了个招呼,再咽了口口水。
“先说好,别让我去对付把东来寨弄成这幅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