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庆长云把脸凑近了,用质问的语气说道。
“男...男的..”小男孩一动也不敢动,瞪大了眼睛看着庆长云。
白禾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陈杉子,心里对他脑回路的评估产生了变化,某些地方上,还是挺好使的?
庆长云松开小男孩的肩膀说道:“没事了,你喊我们有啥事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男孩惊魂未定:“我叫馒头...我我我..就是想给你们介绍一下东来寨...”
“哦哦哦,你继续说吧。”
“就是,东来寨是一个建立在石头上的地方,没有什么特色啥的,所以来的人并不是很多,最多就路过歇息一晚上,里头的人都抢破头要出去挣钱,我们这些小孩就好无聊哦,难得碰到新面孔。”馒头脸色恢复正常,委屈地说道,几人看着周围,陈杉子忽然清楚了是哪里不对劲,这里不怎么能听到小孩子的吵闹声!
难怪没有生气,小孩子虽然聒噪,平日里的哭喊声总觉得烦,可要是真的一点吵闹声都没有,反而觉得死气沉沉,要不然怎么说小孩子是希望的代表,总用嫩芽花苞等意象去形容,人口不少,房屋密集,可都是一些妇女跟老弱病残,见不到青壮年男子留在寨子里。
小孩子的啼哭总是十分有生命力的,像滴入水中的墨汁肆意张扬的扩散,又像刚掀开锅的米饭,热气腾腾。
庆长云看着面前委屈着的小孩,想起了明安县的那个女孩子,夹缝而生的人总是更能同病相怜,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今年几岁了?”
“七岁。”
个子好矮,想起自己七岁的时候,已经比他高出不少来,想想也是,方家可是奉安城里数一数二的门府,吃的东西也不是寻常人家见得着的珍贵食材,营养也不是馒头馍馍能比的。
看着自己身上比同龄人更要结实的肌肉,庆长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幸运。
拍了拍孩子瘦弱的身体,庆长云咧开嘴说道:“这里有啥好吃的不,走,我请你吃去,管够!”
馒头愣了一下,自己还没接着说下一环呢,按照自己平时忽悠的流程来走,先是给自己营造一种可怜的人设,父母常年不在,东来寨里也没有什么孩子,自己平日里就是一个孤单委屈的小孩,然后表示自己的乐观开朗,感染他们,借此一下拉近距离,然后带回自己的屋子里,再让他们主动给自己花点钱,美其名曰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