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来帮我的?什么叫做你就是我?”白禾活动着右臂,转动手腕,盯着眼前这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没有立刻回答白禾的问题,“白禾”抛出了下一句话,让白禾听到了之后瞬间瞪大了双眼。
“我可以帮你祛除罹难天煞命。”
......
睁开眼后已经是傍晚了,白禾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确认自己是不是处于真实世界,感受到四周角落处邪祟的气息,顿时安心了许多。
随后看到的就是一张熟悉的脸,庆长云。
“喂,你傻站在这里干嘛,捧着个白色的方片片看着,还有闲心整这些首饰吗?”
低头一看,自己还保持着翻开十戒文时的姿势,只不过戒文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白色的长方形片浮在自己面前。
用手拿下来后端详了一会,能感觉得到是骨制的,脑海里闪过刚才发生的事,强烈的不真实感便涌了上来。
“走吧,可以吃饭了。”
听着这句话语气中淡淡的落寞,白禾敏锐的察觉到出事了,起身跟上走在前面的庆长云,将骨片随意丢进万生竹篓。
“周言走了。”
“嗯?”
“经络堵塞,气血攻心。”
“哦......”
依靠对这些人身体状况的了解,他们的死法白禾基本都能猜得个七七八八,只是在别人眼里看来像是意外。
“周言说,吴季纯给他寄信了,林鸳几天前就开始昏迷不醒。”
......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各自想各自的事情,周言对他们来说,倒不算特别熟,更别说庆长云了,他对于人际交往本就不上心,周言一开始对他们的敌意,早就在和他并肩一起走的时候就抛诸脑后了。
林野帮?也不是很熟,如果不是有林隼给他们平添一些好印象,他们只会觉得这是一帮无所事事的混混,自己和他们没有任何共同的回忆,甚至连人都认不全。
尤其是在周言这几天脸色一下憔悴好多,庆长云险些认不出是谁。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默不作声,林隼的脸上也挂满了疲惫,根据那边的来信,林鸳的身体每况愈下,而且,在东来寨警戒起来之后,不知怎么就昏迷了过去,怎么叫也叫不醒。
吃着烤野味,木碗里面是买来的糙米,筷子时不时点着碗底,再猛的扒拉两口。
吃完要去给周言送行,江湖上没有风光大葬这一说法,谁死了,那个人的亲朋好友或者是有过命交情的人,就去将他的遗体火化,谁离得近谁就去一下,不去也行。
几个人围着火化的遗体喝酒聊天,讲一讲和他有关的故事,或是曝光一下他的糗事,或说些在他面前不敢说的,等火灭了,大家就散去,火堆的位置就成了他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