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要回去,救那些跟你不相关的人?你要说你为了林鸳都不好使了,她也有可能是跟卮垢一伙的你懂吗?你这不是在深明大义,你这是在送死!”
“卮垢有多强你没有感受到吗?你一个人一是救不了,二是救了有什么用?仙人渊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关系?而且你还不清楚双方背后有没有更高位的存在看着呢,说不定你救了,反而是搅了局,救可以,但只能是救陈杉子,可以吗?”
说完这一大堆话,白禾震惊的无以复加,一时半会不知道怎样去反驳,神情复杂的看向庆长云。
一旁的蝉穗见气氛越来越不对,连忙开口道:“嗯...怎么说呢,白禾呀,他也是为你着想,不过确实,留在外面等着不言堂解除是最保守的,当然,如果你要回去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那我也会敬佩你的勇气。”
“里面好像还有一个你们的同伙,不过想救的话,你走进不言堂的范围内,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没有对蝉穗做出回应,白禾向前走一步,盯着庆长云,后者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去。
“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救还是不救,不,不用你去,你就回答我,那些人,有没有救的必要,哪怕我死在里面。”
无言的沉默,庆长云颤颤巍巍的起身,捂着肚子抬头,回应了白禾坚定的目光。
“你,陈杉子,我唯二能够一厢情愿认为是我朋友的人,我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了,所以....”
落寞和无助的神情从只有会天境的庆长云眼里流露出来,双手垂在身边。
“认为我没有大义没有人性,随便了,对我来说他们的命没有你们两个的重要。”
得到这个答案的白禾先是一顿,然后轻叹一口气,目光从庆长云身上移开,朝着蝉穗挥手示意后,朝着不言堂里面走去,临走前多留了几份药材。
“怎么说,你接下来要去哪?”
看着庆长云沉默的目送白禾回去,蝉穗带着几分玩味看着庆长云。
不言堂解除之前,他恢复是能恢复,但一个会天境能干嘛呢?解除后那就是自己跟唐寅的事了,解除前他做不了啥。
她很好奇庆长云的下一步选择是什么,离开鸣山坊,彻底和他现在的伙伴告别,在仙人渊里闯荡,还是灰溜溜的等着伙伴们出来。
仙人渊里不缺酒肉朋友,江湖很大,闯荡着闯荡着就忘了过往,反正都是要变成下酒菜的,只是现在吃和以后吃的区别。
“把药给我吧,我去鸣山坊里头。”
接过蝉穗手里的药,问了问方位,便迈开步伐朝着鸣山坊出发,远处躺在树杈上闭眼小憩的唐寅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庆长云的神态后,又把眼睛闭上,换了个姿势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