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地在此?”姚淑仪双眸浮现几点光泽,欣喜问。
萧展眸色暖暖地落在姚淑仪身上,稍一沉吟,柔声道,“方才去了趟慈寿宫,路过此地。”说着,他看向坦之,笑问,“怎地未见柏儿?我新得一副玉石棋子,你且带去给他。”
“是。”坦之简单一应。
萧展又看向低头不语的末药,忽地一笑道,“几日不见,末药又圆润了,多留意一些,免得不好生产。”
“陛下!”姚淑仪闻言一惊,连忙扯了扯萧展的衣袖,“末药自己精通医术,怎劳陛下费心?”
萧展面色如常,不以为意道,“我也是旁观者清,一番好意,免得她一味放纵,这事轮到自己头上就会有所不查。故此,末药该谢过我才是呢。”
末药先是一惊,后又觉萧展说的有理,便笑道,“陛下所言极是,末药确实有所疏忽,多亏陛下提醒。”
萧展顺着末药的话,“末药尽心竭力看顾宫中嫔妃和子嗣,自该多多关照才是。”
旁边,姚淑仪忍不住捂嘴发笑,攥着萧展的衣襟,又轻扯了下,小声道,“陛下,怕是吉时将至,您该往紫元殿去了。”
萧展宠溺地瞥了姚淑仪一眼,拉着她的手向紫元殿走去。
末药回头望向坦之,松了口气,无奈道,“陛下今日这是怎地了?突然如此?”
坦之被逗笑,走近几步,“说实话,我也未曾见过陛下如此模样,正想问末药你呢。”
“一男子怎地对女子怀孕这事了如指掌的?!”末药有些糊涂,小声嘀咕了一句。
坦之指了指大殿,两人缓步往大殿走去。走了一段路,坦之忽地思道,“诸嫔妃都曾生育过,陛下自然有所了解,怎么说他也是父亲。”
末药瞧着一面沉思,一面敛色道来的坦之。她怔了一会儿,脱口道,“三郎如今还懵懂无知,只会嘱咐我小心别磕碰。”
坦之一听,不禁朗声笑了起来。
“别看三郎轻易便能得到女子倾心,其实他有些呆傻不解风情。末药与他相处时日不短,是否也发现了这一点?”
末药被逗乐,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