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药怔愣了一下,笑意散去,扭头看向雪见,微惊道,“正是,怎会出现这样的差错!该责,还是得责罚。”
“药,要……”含儿含糊地咿呀着。
末药一愣,惊诧地瞧向雪见,惊声道,“你听,含儿在说什么!他好像在叫我呢!”说着,她兴奋地亲了亲含儿粉嫩的小脸,逗得含儿咯咯直笑,手舞足蹈。
雪见将药方丢开,起身笑道,“看来我们的含儿记得末药呢,一开口就喊你。”
“含儿开口了?”
萧展突然出现在帷幔边,笑吟吟地看着雪见和末药两人。
“是啊,陛下来了。”雪见回过身施了一礼,笑道,“含儿,方才在唤末药呢,也不枉末药一路看顾。这无知无识小童竟能这样,妾和末药也很震惊。”
萧展并未坐下,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含儿笑道,“哦,这是末药和含儿的缘分。”
秋叶送了茶进来,雪见看萧展站着不动,便指着榻道,“陛下,坐吧。”
萧展笑向雪见,走向榻边,落座时,打趣道,“我原本想抱抱含儿,又见末药没撒手的意思,只能作罢。”说着,他一掀衣襟,一张纸飞出,滚落在脚下。
萧展定睛一看,连忙俯身拾起,翻转过来仔细查看。末药欲上前,却慢了一步,只得走到榻边坐下,“陛下,有一事需向您禀明……”
雪见将药方的事娓娓道明。末药抱着含儿站在不远处,边咿呀同含儿说话,边侧耳听着萧展和雪见说话。
萧展没言语,将纸折好,神色肃然道,“这侍医真是太不尽心了,竟犯下如此大错,险些害了子嗣。雪见放心,此事我自有主张……末药,你有何看法?”
突然被提及,末药晃了一下神,又走近几步,笑道,“医者,方寸之间干系着病患的生死,平日做事就该谨慎细心的,就怕一时错谬生出不可挽救之事……”她说着停下,瞧着含儿,又道,“得亏这次细心发现了,那药藏局怎会犯这样的错?是吧,含儿。”
雪见瞧着末药边逗弄含儿,边回话,无声笑着。
“药,要……”含儿扑腾着小手。
“陛下,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