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末药依旧每日入宫。九月最后一日,末药在正华殿抱着含儿,同雪见叙话。午后,含儿吃过粟米羹,眼帘一点点粘在一起,睡着了。雪见和末药移到外殿,小声说着话。夏草奉上姜茶,末药浅尝几口后,起身轻揉腰间。
“近日怎未见紫芙?在淑华殿时也未曾碰到。”末药一手持盏,浅笑询问。
雪见来回走动着,一笑,“你可还记得含儿身旁那对小老虎?那是紫芙今晨特意从宫外小市购得,说是各宫都有份呢。”
末药愣了一下,笑问,“这么说,紫芙这几日都在宫外忙碌?”
“自然是,每日忙的,一早露面和含儿玩一会儿,人就没影了。陛下问过几次,紫芙跑哪去了,总不见人。”雪见也笑了起来。
末药正在啜茶,一转念,跑出一想法,“难不成,紫芙每日同贺将军在一处?她那样勤快地往宫外跑,连陛下都丢在一旁。”
“哈哈……怕是这样。她没说,不过我猜也是如此,便装糊涂,免得她害羞。姑娘家还未出阁,成日同男子在一处,虽说那男子是将嫁之人,总不免有些好事之人会嚼舌根。”雪见又好笑又颇为周全地说,转而笑向末药,“我原为兄长担忧着,好端端的婚事,弄没了。如今瞧着紫芙,就放了心。”
末药撇了撇嘴角,无语道,“这应怪陛下有私心,看上贺将军便将他留给紫芙……我这又能向谁诉说呢?”
“哈哈……”雪见大笑,打趣道,“你如今即将为李三郎诞下子嗣,这些事可莫要让他知晓,免得引起误会,伤了你们夫妻的和气。”
“倒也无妨,三郎如今体贴入微,愈发温柔。”末药含着几分羞涩,不吝溢美之词狠夸李穆之。
“瞧瞧,末药满心满眼都是三郎……虽偶有嗔怪,却满是深情。”雪见揶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