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说的都有道理,本家独揽虾夷、琉球的勘合确实已经心力憔悴了,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关照对明勘合。
我的意思是将对明的勘合化作股份,我丰春家以勘合朱印状入股做价3成,大坂这边一日本特许入股也作价2成,剩下的由诸位大名出钱入股,入股的钱用以购买、建造海船和货物以供行商之用。”
秀家的提议很快得到了众人的一直同意,即便是身处越后的上杉景胜也表示要参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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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的到了要拿钱的时候却不是任何大名都能拿出这么多钱的,而像毛利这样许多年没有经历转封和征战的大名甚至可能直接认购下3成的股份,这就背离了秀家分润股份的初衷。
最后经历了众人激烈的分赃,以德川、毛利两家认购1成,上杉、浅野、秀次三人认购1成,剩下的两成则有其他大名分润收场。
而这条贸易航线的实际运营权利则有毛利和秀家这边全权负责。
秀家这边没有多余的钱和船转运对明勘合,再说他本来就有部分明商在尹予和备前可以贸易,没有必要舍近求远跑那么远去宁波交易。
而且这个时候明末东南海边可不太平,许多有名的大海商纷纷打着倭寇的名义侵袭东南沿海,面对明朝水师围剿的时候又缩回到海岛之上。
后世帮助大名收复台湾的郑芝龙就是专营大明-日本航线的东海大海商。这些海商既是商人也是海贼,可不是轻易就能相与的。
秀家既然让出了部分利益与他们在日本直接贸易,就得守相应的规矩。这个时候表示自己要直接下场,与和他们虎口夺食有什么区别?
所以即便他们今日不开口说要将这份勘合贸易收回去,秀家也不会在近年来开展对明勘合。
没那个能力知道嘛......只有等秀家统一了日本,以整个日本的实力,数十艘海船齐下海才能保证自己独享对明勘合。
现在秀家将勘合交出去了,自己不用实际出资就可以拥有3成的分利,实际运营的是闲的没事干的毛利家。
秀家虽然也挂名运营,但秀家一不用出钱,二不用出人,拍几个官员好让毛利家打着自己旗号靠岸宁波就行了。这里面全部的风险可都转嫁了出去啊。
对明勘合的事儿闹完了,最后一个关键议题,是否接受万历皇帝册封这件事还等着众人商议。
谁能想到关于对明册封这件事上,众臣们还没有表达意见,茶茶先开口表态道“这明国议和条件上写的清清楚楚,得接受明皇册封才能享受对明勘合。如果今日我们拒绝接受明皇的册封,那对明勘合不久进行不下去了吗?”
好家伙,茶茶这是掉钱眼里了。不仅仅是他,原本跃跃欲试表示不能接收明皇册封的众人,因为之前勘合的事,各自的利益都被绑定在这条船上,一时之间都不好再开口劝说秀利拒绝。
反倒是没有吃到多少利润的秀次作出一幅大是大非的态度说道“我等是日出之国的国民,都是天照大神的子孙。在这个天下本就有朝廷,要接受册封也应该是接受这人皇的册封,那明皇凭什么来册封我们?”
他的话音落下之后,之前一直和他持有反对意见的上杉景胜也表态道“我等具是朝廷之臣。若是今日舍弃朝廷的册封而服侍海对岸的大明,那居于京都的朝廷又如何处置?诸位身上的官阶有如何处置呢?”
你还别说,原本秀次只是拿朝廷说事,刻意的给秀利和秀家上眼药。
但是被上杉景胜这么一提醒,他的脑海中突然又有了自己的小聪明“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丰臣家不再侍奉京都人皇为主,那秀家手中的那个人皇是不是就成了无用之物了?
再退一步说,他与我皆是丞相,而德川之流都是些没听过的官,这个天下岂不是就是由我和秀家两个人说了算了?再也不会有碍事的苍蝇烦扰。”
想法是想法,但是这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秀次并不敢直接说出来。
只是他又隐晦的表示“足利义满也接受了明皇的册封,他难道就不是朝廷的臣子了吗?上杉中纳言此言言过其实了。”
别说是秀家了,就连他这边的浅野长政和毛利辉元都用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秀次。
“大哥,我们都准备冲锋了,你怎么突然刹车掉头了?那你刚刚那番表态又是什么意思?”
丰臣秀次有了自己的计划,因此180°大转弯转而支持秀利接受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