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新出智明于睡梦中惊醒，他梦中再次看到了父亲的死相。

新出智明捏了捏鼻梁，怅然若失了好一会，起身去洗手间打算洗把脸。在来到洗手间时，他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声，在黑暗中尤为明显。

新出智明好奇地循声而去，来到洗手间外，此刻里面正亮着灯，一个人影正坐在椅子上。

“奶奶？大半夜的您这是在干吗？”新出智明惊讶地看着祖母。

新出三身子顿了一下，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让新出智明看到她面前的衣服和鞋子。“是你啊，没什么，我洗一下弄脏的衣服。智明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是做了噩梦吗？”

“嗯，做了个噩梦。”新出智明进入洗手间拿毛巾洗了把脸。洗完脸后他关心地对祖母说：“这点小事您就别亲自动手了，明天再一起拿到洗衣店里洗。”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睡不着。”新出三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又开始搓洗起衣服来，“对了，本来打算明天再跟你说的，现在跟你说了吧。我打算回乡下去了。”

新出智明惊讶地看着祖母，“真的吗？为......”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咽了下去，沉默半晌后，“那我呢？”

“哼，你难道还想跟着我一个老太婆回乡下？当然是去你想去的地方，你不是要去什么医院学习吗？去吧，我可不想拖你后腿。”新出三没好气地说。

“奶奶，您怎么会拖我后腿呢？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是担心您一个人去了乡下不方便照顾自己。”新出智明有些无奈地解释。

“唉，我知道，我都明白，但你不用担心我，不要再被我给牵绊住，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新出三叹了口气，扬了扬满是泡沫的手，示意新出智明离开。

新出智明默默地走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问祖母为什么她正在清洗的衣服和鞋底会有泥土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