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这似乎变成了它的生活方式，花园里再也见不到调皮的小公主。即便是池瑶，在晚上也见不到小爱，而小爱多半时候都在一个人练习剑术。

沉浸在其中，一直只能看着的苏城，似乎能够慢慢感同身受。能够感受到这个女孩骨子里的韧性与坚强，可即便如此，她和现在这个侍从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

苏城有时甚至能够在小爱的身上感受到疼痛，能够感受到她的委屈和劳累。不过等到苏城反应过来时，那种感觉就会消失，因为毕竟只是错觉。

甚至苏城也能在小爱的记忆里偷学一些东西，尽管无法触碰，但她看过的书，她听过的课，苏城都能实打实的记在心里。

看着小爱一点点长大，从前那个调皮的小公主，短短时间之内就从根本上改变了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似乎真的有了一些小王后的味道。

歪歪扭扭的字如今也变得漂亮，挥剑的姿势也变得标准有力，舞姿变得优雅动人，言谈举止变得高贵不凡，处理政务也变得渐渐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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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见过母上大人。”

小爱提起裙摆，微微欠身，向自己的母上大人行礼。动作优雅得体，就像是老师所说的那般。

这是母女两人两个月以来第一次相见，也让池瑶有些惊讶，只觉得眼泪夺眶而出。

她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她觉得自己把那个天真可爱的小爱杀了，而留下的这个让她有些认不出的女孩，让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小爱没有驻足，也没有等待池瑶的回复。简单的问候之后，她还要去练习剑术，并不能在这里耽搁时间。

小爱的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很甜美，但她开心吗？池瑶也不清楚，直到这一刻她似乎在小爱的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看到小爱离去的背影，她才明白，她把这个小爱推入了火坑。那个会把心事写在脸上的女孩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管什么事都能灵活应对的王后胚子。

池瑶很清楚，她的女儿未来会有很大的作为。但这对小爱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她想要拉住小爱，但显然已经晚了，仅仅半年。小爱不仅长高了不少，也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

“对不起，是母上错了。”

那个会缠着自己讲故事的小爱死了，那个会把脑袋埋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爱死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她长大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池瑶质问着自己。但自己却给不出答案，但她现在却想毁掉那所谓的婚约和小爱心中那一直存在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