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都是你害得我！你不得好死！”

“噗！”

又是一口鲜血涌出，这次他连握刀的力气都没了，倒在地上不断翻滚，脸色痛苦难堪。

看着这一幕，方寒忍不住摇头，知道这是因为尸傀的缘故，尸傀一死，他也活不了，刚才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他的动静越来越小，他倒在地上，想要睁大眼睛，可眼眶早已被鲜血覆盖。

“你成功了。”

这四个字让谢云一愣，随即放声大笑道：“不错！不错！我成功了！我摆脱了命运！”

他流着血泪，可此时却不再挣扎，自言自语道：“我向命运做出了抗争！我胜利了！哈哈哈哈！”

他逐渐平复，虽然看不见方寒，但他的头偏了过来：“方兄，谢谢你！杀了我吧，我不想痛苦死去，我从小就怕疼。”

他自知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可与先前不一样的是，现在的他无比平和，仿佛道出了最平静的话。

呼啸的魔风仿佛带走了谢云最后一丝温度，他浑身冰冷的躺在地上，脸上虽然满是血迹，可嘴角却挂着微笑，显得无比安详。

看着他的尸体，方寒叹了口气，人生自古谁无死，至少谢云他向命运做出了抗争，并且成功了，虽身死，但没有留下遗憾，他做到了最想做的事。

调整好情绪，方寒将目光重新望向漂浮在一旁的魔刀。

他没有忘记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

刀身上映照出无数张脸，各种神色一一浮现，此刀的魔性方寒在谢云身上早有领教，可他依旧步伐坚定地朝着魔刀走去。

随着他的靠近，一张张人脸齐齐望了过来，以各种眼神死死盯着他，无比瘆人。

“看是你驾驭我，还是我来驾驭你！”

方寒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毅然决然伸出右手，一把握住那冰凉刀柄！

这一刻，先前谢云所经历的在他身上重现，无数嘈杂的声音在他脑海炸开，他的五官逐渐扭曲，各种神色在脸上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