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离猝死不远的样子,别真死我眼前了。
“不要。”他摇头,固执的很。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谢泠枫低头看着她。
沈漾不解,反问:“和我有关系吗?”
“没有吗?”
说完,他笑了笑,任凭沈漾怎么问,他没再开口。
能怎么说呢?
难道他要说,他怕她悄无声息地离开,所以不敢入睡。
他怕一觉醒来,沈奚荆失去生命。
之前算是他冲昏了头脑,竟然同意她离开,现在他改变主意了,绝对不会放她走。
狗屁五天后离开。
三百年也别想。
沈倨绥与沈父交谈了几句有关沈奚荆的情况,警察已经立案。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有待取证。
事件相关者的笔录信息十分奇怪,没人看见沈奚荆那天到底是和谁上了楼,那天学校的监控诡异地坏了。
沈奚荆在学校从不与人交恶,他的身份也不会有人愿意与他交恶。
到底是谁呢?
沈倨绥相信不是意外,但是他无法推理出犯罪者到底是谁。
去警察局忙活了好几个小时,从中也打通了一些关系。
把圈子里曾与沈奚荆交恶或者可疑人员绑到警察局审问。
结果毫无所获。
问题兜兜绕绕又回到原点。
想起在警察局审问的场景,沈倨绥太阳穴抽痛了两下,他也是几乎一夜没睡,脑子清醒又疲惫。
最近这些事情仿佛一团乱麻无法处理,无法逃避。
他坐到一旁,闭着眼睛假寐。
沈父见几个孩子都不待见他,怒气冲冲,又无处撒火,只能问沈母走不走。
沈母拒绝了,她说她想照看奚荆。
沈父冷哼一声,一人独自离去。
站在沈母身旁的沈依依神情落寞,不时朝病房里观望,很是关心的模样。
沈漾看着她的表情,隐隐皱眉,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她看到沈依依背过身体,微微勾起了嘴角。
时间过得很快,谢泠枫虽然嘴上说着不睡,但是精神过于疲惫,若不是顾嘉嵛在一旁眼疾手快扶住他,他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又开了一间病房。
需要准备一些日用品。
沈漾端着热水跟在沈依依身后,刚想要开口说什么,眼前的场景忽然变化起来。
医院走廊里的灯光陡然一盏一盏熄灭,她停下脚步,想要喊住沈依依,却发现对方像没事人一样大步往前走。
回头,身后一片黑暗,如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