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omega摇头大颗的泪珠从眼中滑落。
“你不叫乔悦啊。”沈漾声音拖长了一些,“你不要紧张嘛。放松。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帝国,为了alpha和omega的未来。你的付出我们会铭记的。”
说到这里,沈漾掀起嘴角。
说得她自己都想笑。谁会铭记?
没有人会铭记。
除了火葬场的焚化炉会铭记他们的骨灰。
alpha不会铭记。omega也不会铭记。beta更不会铭记。只有痛苦会永远被铭记。
这些洗脑的话术,沈漾当着那个实验员的面,换着花样和手术台上的omega说着。不厌其烦。
手术台上的omega眼中原来的愤怒抗拒,似乎也因为她的话,陷入迷茫、困顿。然后是掩藏其中无尽的痛苦,看不透的,埋藏在泪水下的一丝歉意。
这些话,她听过无数遍。从她的家人,从这些实验员口中,语气无一例外是高高在上的,觉得理所应当的。
她的付出,她的奉献,她的生命,理所应当被献出。只因为她的价值,在其他利益面前只能如此体现。
她是被抛弃的棋子。成为一个受害者的替身。苦难的替身。
第一次,听到这种语气的说服。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叹息,带着分辨不出的愠怒,还有一丝怜悯。
在实验员因无趣而转身整理实验器具的间隙,手术台上,omega艰难抬手抓住沈漾在手术台边的防护服边缘。
我错了。
救救我。
求你。
她无声地说。
沈漾:“……”
无声轻叹。
然后拂开她的手,转身对实验员说,“时间到了吧。”
实验员转身,声音低沉:“三十分钟到了。”
“我出去了。”沈漾起身,没有看手术台上的omega,转身往外面走。
实验员看着她走出去,然后往手术台旁边走去。omega看到他走过来,立马大声尖喊:“滚开?滚开!不要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