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昏过去也行,一会打麻药也会昏的,她迅速将他的衣服全剪了,只留了一件贴身的里裤,这人身上竟然这么多伤痕,纵横交错的,全身都是,象地图。

没时间感概,给他全身消毒,打麻药,在等待麻药起效的间隙,把手术要用的工具全部拿出来摊开在桌子上。

皇帝看得只抽气,这姑娘,是不是太生猛太直接了,这男女大防一点也不顾忌,她竟是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么,唉,大不了,让傅庭轩娶了她便是。

虽然这长相有点欠缺,家世也不知,但救命之恩总要报的,到时抬进门做个侍妾就是了,皇宫里再给些赏赐,面子里子就都有了,救命之恩也就报了。

华希予要知道老人这么想,尤其是让她做侍妾的想法,那肯定甩手就不救了,没得救个人还要搭上自己的一生。

她此时已经准备妥当,看着发呆的老者,遂道,“大叔,他伤得太重,要立即手术,我需要帮手”,边说边把桌上的手术用具指给他看,“这是止血钳,这是引流管,这是拉钩,这是……”她认真给这位大叔讲解这些用具的名称,请他认真记住,“一会儿我说到什么,你就递到我手上,不能递错了”。

皇帝认真记了,也应下了。望着睡死在床上的侍卫,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这么重的伤,哪里还能救得回来,但是看这姑娘的神情,很有把握的样子,就揣着最大的希望,默默地祈祷上天保佑。

“姑娘,他还能救吗?”皇帝还是忍不住问。

“能,他就是失血过多,伤虽重,都不致命,放心吧”她边取下听筒,将血压计收好,随后又给傅庭轩嘴里放了一根体温针,转身又去取了口罩来。

“大叔,将口罩戴好”也不等老者回应,直接就将口罩给皇帝戴上,然后又拿出手术手套,“将手套也戴上”皇帝也不问原因,就任由她操作,这女人眼里完全没有男女大防的概念,可她那双眼睛清澈澄明,不含半点杂质,她的神情大方磊落,没有半分杂念,心里想着自己戴好手套。

取出体温针,41.2度,又用红外体温计测了一遍,仍然是41.1,得赶紧退热才行。

随后给推了一针退烧针,“不用担心,他会没事的”。她看着将信将疑的老人,习惯性地安抚一句。

然后将固体酒精挤到他的掌心,“搓一搓,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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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搓着手,消了毒,华希予再看顾庭轩,麻药已经起效,身上多处刀剑伤,最要命的是箭伤,左前胸中了一箭,离心脏有点近,也不知箭头是否带倒勾,须要割开皮肉扩大创口把箭头顺利取出来,不然硬拉的话,撕扯皮肉,带动血管,引起大出血,那就难办了。

清创,将伤口上的腐肉逐一清除,连接血管,神经,不断给老者发令要东西,还好老家伙没出过错,每次都能把她要的工具准确地递到她手上,手术不算大,很快就完成了。

象这种伤口这么深,流这么多血的伤,应该要输血的,可是没有血浆,也只能因陋就简,好在药品充足,太深太大的都作了缝合,有些小伤口贴上缝合贴,挂上吊瓶,推入抗生素,再口服药一起上,意志坚定者,晚上就能醒来。

皇帝就这么全程配合着她处理,那血腥的场面使得他好几次都差点吐了,可人家手法娴熟,一切都自然得象个熟练的大夫,他不禁心里疑惑,这姑娘是谁,民间有如此医女,朕竟不知,也没见她把脉,看傅庭轩的样子,应该死不了吧。

没错,这三人便是任性的皇帝和德全公公,以及侍卫统领傅庭轩,皇帝走错路了吗? no,堂堂帝王,岂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从他收到明贵妃在水月庵的信息始就知道这是个局,只是不知道给他做局的人是皇后还是康王,或者两人勾结在一起了。故意走错路不过是为了试探身边的奸细究竟是谁。

“皇上,这条路不对”德全公公首先发现皇帝的决定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