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宁惜知道了顾家的事,知道了阵法。
所以她有一种直觉:这家店一定和顾家有关,这个摄像头录下的一定会被顾家人看见。
于是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假装离开,实则绕到一边,用石头砸掉摄像头。
摄像头掉在地上,小红点消失。
宁惜一脚踩碎它,用铁簸箕开始挖小花坛里的土。
与此同时,吴庸正坐在火车上。
他手机猛烈振动,看见是师父的来电,他立马坐正身子接听。
“吴……庸……!”对面的声音骤然苍老,完全不复以前的年轻和精神。
吴庸吓得冷汗直冒,语气不自觉结巴:“师、师父,我在。”
“回去,去京市……看!”
这时刚好火车到下一站,吴庸立马拎起行李挤开人群下车。
“师父,要看什么?”
苍老的声音开始颤抖,透着浓浓的恐惧,又仿佛有一种终于能解脱的痛快,“看是谁破了我的阵。”
“!!”吴庸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惊叫出声,“师父,你的阵破了?你是说你布下两百多年的阵破了?!”
“是啊,庸儿。”苍老声音恢复正常语气。
说出来的话却让吴庸吓得差点尿裤子,“你去看看,顺便也让我看看,我到底死在谁的手里?”
·
明明只是一个小花坛,但宁惜挖了十分钟,也没能挖到底。
它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宁惜整个人踩进去,深度都达到她的小腿,但底下看起来还有很多泥土。
宁惜想到萧迟说的话,要她挖出她能看见的所有土,便没有任何迟疑和犹豫,一直往下挖。
一个小时后,宁惜一铁簸箕下去,挖到的再也不是泥土,而是坚硬的一声——
这是敲到石头上了。
她抹一把汗,抬头看。
嚯,好家伙,不知不觉她整个人都已经到了地下,挖出来的土也在地面堆成一座小小山。
宁惜轻松地爬上来,进酒楼问萧迟挖出来的土怎么办。
她手里攥着一把土,特意带进来给萧迟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