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冠挥挥手示意宫人们都离开,只留下绿娆守在殿门外。

宁嫔净了面,手里捧着一盏热茶,呆呆的盯着茶香飘渺的茶盏,双唇紧闭,什么都不说。

容冠喝一口茶,拍了拍她的手,轻声的开口。

“死是最容易不过的,但是你想没想过……”

容冠耐心的开解着,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对方的心,宁嫔终于忍不住痛哭。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或许会帮你。”

一番发泄之后,宁嫔想开了,慢慢的同容冠吐露心事。

“贵妃姐姐,家父不过是南边一个县城的县令,当年……”

房间内,蜡烛跳出一个烛花,容冠静静的听着宁嫔简讲述着她的故事。

原来宁嫔家境一般,皇上下旨选秀之后,因为她的容貌清秀,性子内敛,被家人送上京城参加选秀。

经过层层筛选,她被太后一眼相中,所以留在宫中。

在民间流传着一句话,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家人见宁嫔入宫,一个个的不由得得意起来。

他们一改刚开始的低调,人变得有些狂妄。

在家中,宁嫔不过是个庶女,她的母亲是个姨娘,平时也并不得宠。

况且上面还有主母压制着,因此在她入宫之前,她母女两个日子过得并不好。

入宫之后,位份一升再升,姨娘在也多少有些改变。

但随着她的身份转变,他们家族的人也滋长一些不该有的野心。

前段时间,她收到家中的信件。

信中并没有人关心她在宫中的情况怎么样,而是一味的催促她要赶紧生下皇嗣。

看到这封信,宁嫔心中五味陈杂。

这就是家人,没有关心,只有利利用。

她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家族人没有得到回信,便一封又一封信的催促着。

甚至不惜拿她姨娘来威胁。

这使宁嫔压力及大。

自从容冠开设开设课堂之后,宫中嫔妃们心境有很大转变。

就连宁嫔也是。

先不说她靠近不了皇上,就她本心也不想听从家族的指挥。

但是又惦记着家中的姨娘。

这也使宁嫔心里越来越焦虑,到最后甚至产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