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可说太满。”柳卿之扫了一眼,替月见包扎好胳膊上的伤“这段时间我们被截胡的可不少,我们看上了,别人又不瞎。”
沈君言拳头紧握“总比坐以待毙好。”
柳卿之站起身,不再多言“现在出发,东南灵脉。”
沙漠与绿地的交界处,一众人停下脚步,手中罗盘不住的摇晃,那人兴奋道“就是这了!肯定是个大家伙!”
柳卿之点点头“开始吧。”
众人闻言,拿出手里的金塞瓶,准备动手。这时一支箭羽飞来,打断了他们动作,漫天黄沙中走来另一支队伍,为首的青年笑容满面。
“倒是来的不巧了,诸位,这支灵脉我们丹衢州也看上了,不知可否忍痛割爱?”忱修笑意不减,走到了义仙州队伍面前,直视着领队的沈君言。
沈君言舔了舔干涩的唇,来者不善,他勉强露出一抹笑来“丹衢州虽为九州之首,可也要讲道理吧,这灵脉是我们先找到的,恐怕……”
“看来是不能了。”忱修眼底寒芒闪动,语气略带可惜的意味,气势却如洪水般席卷义仙州众人身上,压得人喘不过气。
沈君言心生忌惮,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强者总是拿弱者开刀,以凸显自己的威严,和他们反着干没好处,到头来只是让自己头破血流,不如识相点。
“哟,热闹啊!”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黑压压的众人包围了此处,声音的主人紧紧盯着忱修“不介意加我们一个吧?”
来人正是邬崖,以及雁州和幽州两支队伍,他们将这里团团包围,犹如看着势在必得的猎物,露出讥讽的笑意。
“邬崖,你还是这么会来事。”忱修嘲讽道“你是不是暗恋哥没事老跟踪我。”
“巧合罢了,不要自作多情。”邬崖啐了一口。
“这可太巧了,就像——”忱修目光扫视一圈,在幽州队伍中,某一道黑袍身影上停留半秒,最后看回来,眼眸微眯,意有所指“你眼睛长我身上了一样呢。”
重重人群中,那黑袍人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白净的下巴。闻言微微抬头,一张堪称素净充满少年气的脸庞出现在烈日下,他远远的望向对面,目光停在那边三人身上。见柳卿之冲他眨了下眼,少年才略微勾唇。
“既然都看中了这灵脉,那——”邬崖活动活动筋骨“咱们就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吧。”
“莽夫。”忱修翻了个白眼“碰见你可真倒霉。”
“废话少说!”邬崖手中长棍耍了个花枪,飞速掠出冲向忱修,其爆发力使得沙尘飞扬,地面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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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修当然不会站着不动挨打,既然逃不过,那就正面迎击,手中长剑现,圣光乍现,挥出一道剑刃劈向邬崖。
其余人不甘落后,纷纷抄家伙干上了。三股势力,其中两队已经打起来了,沈君言微微后撤,这是个趁乱溜走的好机会,若是等他们将矛头指向自己,恐怕不妙。
扭头一看,柳卿之三人站在原地不动。
“现在趁乱离开是最好的机会,等会打起来我们人不占上风。”沈君言压低声音道“没必要送死,他们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柳卿之看也没看他一眼,目光望向人群中,似乎在看着谁,另外两人也是同样的。
“你们在看什么?”暮成雪见状,也极其不明白柳卿之几人的做法。
沈君言也非常想知道她们到底在干什么。
“雁州人为何如此好战?”柳卿之突然问。
沈君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雁州为了围剿忱修,出动了所有人,在场的人都是抱着必胜的心态而来,他们哪里来的底气认为自己能够胜过丹衢州?”柳卿之置若罔闻,继续提出问题。
忱修式神体现,双翼灵鸟圣洁无暇,一柄金剑在手中所向彼靡,打的邬崖节节败退,饶是如此,邬崖脸上却愈加兴奋,漆黑长棍横扫,带起狠劲的力道向忱修打去,却被格挡住,进不了半分。
“我说——”忱修咬牙切齿,将其挡开,刚要说话,脚下沙地一阵异动,他刚想躲开邬崖劈下的一棍,脚下却被自己抓住,动弹不得。
他抬剑,硬抗这一击,来不及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邬崖便连环一套攻击劈头盖脸的袭来,而每当关键时刻想要躲开时,都会出现异样情况使得他挪动不了半分。
“呃!”
程旭吃痛一声,被打飞出去,他猛的吐出一口血,胸口剧痛。
“哈哈哈哈哈哈——”
近乎癫狂的笑声响起,冲击着耳膜,一时间雁州人就如同着了魔一般,攻势猛烈起来,打的丹衢州人节节败退。
“怎么回事?他们好像一下子变强了?嗑药了嘛这是?”
“杀红眼了吧,你看他们跟疯了似的。”
确实是疯了,他们踩着人的头颅,挥刀砍下,热血飞溅,残暴而血腥。
“你们,必败无疑!”邬崖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忽然掏出一颗丹药吞了下去。
强劲的灵力爆发,如呼啸的罡风,席卷的海啸,他肆意大笑,神色疯狂,骨骼咯咯作响,漆黑的长棍上隐现金色纹路,一张若隐若现的面具出现在邬崖脸上,上面的的纹路晦涩不清,似恶鬼狰狞扭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