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姨母,唉,烂在心里吧。
就着风,沐浴着春日的阳光,曹龙象渐渐有了些困意,昨夜也是掏空的狠了一些,毕竟年少,还需要多多磨练啊。
恍惚之间,曹龙象好像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此处烟云缭绕,山如倒悬,浮在空中,有大有小,每山之上都有亭台楼阁,山与山之间还有索道相连。
仙鹤飞禽在空中盘旋飞舞,不时还有仙子在索道上奔走。
曹龙象也有点懵,这梦也太真了吧。
突然空中光华四射,一个仙子模样的人,脚下踩着祥云,飞至跟前。
“可是大周德王当面?”
这仙子是一位绝色佳人,不施粉黛,不着面纱,只是一袭白衣裹着玲珑身躯,头顶挽着一个小小发鬃,剩余散发随风飘着,像是蝴蝶展翼。
眼中含着星光,脸上挂着笑意,看似不苟言笑,却另有一番滋味,纯欲之间自由切换,阅女无数的曹龙象,还真不曾见过这般容颜,当真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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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小王,不知此地是何处仙家福地,仙子又当如何称呼?”
“回殿下,此处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吾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是也,早就得知殿下跨越命运长河而来,有心请之。
然在都中之时,殿下有国运神光护体,不敢请也,不曾想今日殿下竟然梦临鄙处,警幻不胜荣幸。
上门是客,还请殿下屈尊与我同游。”
太虚幻境,是个好地方,这警幻仙姑跟自己这么客气,恐怕是不能拿自己如何,要不然自己改了元春、香菱的命数,早就找上门了。
这恐怕不是什么国运护体的问题,而是那个系统的原因吧。
“不愧是仙境,小王倒是要见识见识,有劳仙姑了。”
“不敢,殿下请。”
便跟着警幻仙姑上了彩云,行踏之间,竟坚硬如地面。
转瞬之间就到了一处,朱栏白石,绿树清溪,真是人迹希逢,飞尘不到,有一个巨石梗在眼前,上书太虚幻境四字,又有一小联。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那警幻仙姑也不言语,只是在前面引路,任凭曹龙象四下观看。
转过巨石,便是宫门,飞檐斗拱,门楣之上挂着一个匾额,有孽海情天四个大字,左右贴着一副对联。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殿下请,此乃正殿,还请前去由吾奉上香茗。”
“仙姑请。”
当下随了仙姑进入殿门内,只见两边配殿皆有匾额对联,一时看不尽许多,惟见有几处写的是痴情司、结怨司、薄命司等等。
想着贾宝玉后来来此的时候,就是在薄命司中看了金陵十二正钗、副钗、又副钗的命运写照,自己不看也罢。
见曹龙象不动声色,那警幻仙姑倒是有些思量。
“这各司之中所贮之物,皆是普天之下所有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若是殿下有意,可以自行翻阅,不告知外人便是。”
“此等机密,本王肉体凡躯,恐怕不宜先知吧,再者说,乱了仙姑的职责,那就更是不好了,还是不看的好。”
此话一出,那仙姑面上稍稍有些难色,心中不禁腹诽,害怕乱了本仙姑的职责,乱的还少吗?
若不是这漫天诸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也敢触碰这身怀大恐怖的货色,早就将之灰灰去了。
唉,乱就乱了吧,将来再整山河吧。
但是心神被曹龙象所乱,语气之间也颇有些酸楚,不禁出言讥讽。
“殿下倒是守拙,请。”
曹龙象抿嘴一笑,仙姑也是有脾气的,看来六根不净,倒是想会会。
便跟在警幻仙姑后面,又行至一处,但见珠帘绣幕,画栋雕檐,说不尽那光摇朱户金铺地,雪照琼窗玉作宫。更见仙花馥郁,异草芬芳,真好个所在。
只听那警幻仙姑喊了一声。
“你们快出来迎接贵客!”
话音刚落,一处屏门之后,又走出几个仙子来,皆是荷袂蹁跹,羽衣飘舞,娇若春花,媚如秋月,带头一仙子见曹龙象之后,眉头紧蹙。
“啊,这不知是何贵客,我等便赶紧接了出来,姐姐曾说今日今时,必有绛珠妹子的生魂前来游玩,故我等久待。
这是何人,竟是一男子?”
“你等不知原委,休得言语无状,此乃下界大周王室之德王,切不可乱了尊卑,还不速速上前见礼,其余容后再说。”
这一众仙子有七八人,一一上前行礼,还报了名号,有痴梦仙姑,又有钟情大士,还有引愁金女,更有度恨菩提,各个道号不一,颇是响亮。
曹龙象也是一一回礼,随后便跟着进了一个房间,室内幽香,想必是那群芳髓,也不多问,大家纷纷落座。
有小婢女奉上香茗,尝之清香味异,纯美非常,曹龙象不禁多喝了一口。
警幻仙姑见状,似有得意。
“此茶出在放春山遣香洞,又以仙花灵叶上所带之宿露而烹,此茶名曰‘千红一窟’世间绝无,殿下不妨多饮几口。”
嘚瑟,不就是一杯茶,喝了还能飞升不成。
作为客人,允许主人装逼才是,点头称赏,又看房内有瑶琴、宝鼎、古画、新诗等等,窗下亦有唾绒,奁间时渍粉污,奢靡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