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如蝴蝶一般,只是此虫不擅长飞行,有极强的领地意识,奇毒无比,对擅入者至死方休,此地苗人将数以百计的毒虫关于一处。
剩余一只,此虫便成为木蝴蝶之王,其毒性别说吃了,闻之即死,而此毒与蜂蜜相融之后,若有人服之,虽毒缓,但十年之内必死无疑。
你与令爱,恐怕都是中了此毒。”
林如海心中翻腾不已,中毒,怎么会中毒呢,当年自己初来扬州,便有人夜送密信,让自己不可造次。
但是自己未曾听信,那一年的税捐翻了一番,而后唯一的儿子就病了,而且一病不起,不久就死了。
那年敏儿生女儿黛玉难产,足足大半个时日才生出来,但是也就此落下病根,去年也先自己一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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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儿黛玉也落下了先天不足之症,治无可治,现如今自己和女儿都中了毒,恐怕之前老婆和儿子的事情,应该也不简单。
这淮扬八大盐商嫌疑最大,这些年自己与他们斗智斗勇,互有胜负,商人无义,现在看来何止啊,简直是其心可诛。
林如海再看向曹龙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还请王爷看在下官往日勤勉的份上,帮下官一把,下官一定会结草衔环,涌泉相报的,下官个人到这班岁数,已经牵挂不多。
只是我这女儿不过才七岁,下官不想她步了她哥哥的后尘。”
“林御史,你这是何意,可是折煞了本王,既然在此说了出来,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让我大周肱骨之臣死于宵小之手。
你且放宽心,把手伸过来,本外帮你把把脉。”
一番诊断,确实无误,如不诊治也就三五年的光景了。
“林御史,日常饮食可还规律?”
“回王爷,下官自从犬子离世之后,曾揣测可能是人为暗害,除非必要,从不在外饮酒用餐,全部在家里吃饭。”
他一边说,一边想,都是聪明人,曹龙象这哪是问他吃饭睡觉的事情啊,这就是在明示自己家有内贼啊。
曹龙象看着林如海,心里想到,你这样当官不出事才怪了,刚上任业绩就翻了一番,这可都是盐商的纯利润。
而且从不接受吃请,只知道搞钱,不弄死你才见了鬼了。
“王爷,你是说下官家里有人?”
“林御史,这个需要你自己判断,本王看你中毒的情况,若非是经常服用,不会积累如此多的毒气。
不过此毒本王有方法可以根治。”
曹龙象说完之后,就不再吭声了。
林如海闻言也顿住了。
这德王言外之意非常清楚了,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大周地大物博,早年巅峰国库总税在八九千万两银子。
但是太上皇奢靡无度,加之勋臣文官上行下效,风气慢慢的就变了。
还有太上皇是个体面人,当官的没钱花,国库里有啊,可以去借,久而久之老账套新账,国库的外账竟然有三四千万两。
即便是当今登基之后,励精图治,到今年也不过才七个年头,国库的税收总算是稳住了,一年能有个五六千万两。
而淮扬巡盐衙门每年上缴的税捐,就高达三百五十多万两,这还不算每年暗中给太上皇八十万两,皇上一百万两。
还有甄家每年二十万两,义忠亲王二十万,二皇子二十万两,林如海自然也有所得,每年也有三十万两以上。
思虑再三之后,林如海跪在地上。
“王爷,不敢欺瞒王爷,每年税捐及其他收入,巡盐衙门大概一年收入在六百多万两,半数入了国库,其余部分都有定数。
想必王爷也不愿意知道是谁,下官愿意剧中调度,每年供奉纹银二十万两,以祈求王爷出手医治小女。”
“呵呵,林御史当真是辛苦了,不过银子本王就不要了,本王现在居住在皇宫之内,日常有太上皇和皇上接济,倒是不缺银子花。
林御史一番好意,本王心领了。”
拿着从朝廷贪污的钱,买自己的命,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林如海跪在地上,迟迟不肯起来,心中直呼要命,皇室真不是玩意啊,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恐怕是自己三十七岁中探花的时候吧。
被荣国公榜下捉婿,将嫡女下嫁,而自己官封兰台寺大夫,与自家夫人夫妻恩爱、举案齐眉,那三年的日子真是好不快活。
可也是因为如此,才被当今点了巡盐御史,借重贾府余威,又通过其勾连甄家,自己在这巡盐御史位置上一坐就是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