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您日理万机,管着这么大一个厂子,说实话,我真不应该来找您,但是有些事情,我不找您,实在解决不了。杨厂长,您也别嫌弃我易中海啰嗦,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来寻你帮我解决一下,您这么大一个厂长,也就说句话的事情。”
“易师傅,伱别给我戴高帽子,就说什么事情就成。”杨厂长扬了扬手中的文件,“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抓紧时间说正事,能做到的,肯定帮您做,做不到,我想想办法,您说什么事情就成。”
“杨厂长,是我糊涂了,耽误了杨厂长的正事。”易中海见杨厂长脸色有点不耐烦,忙把话题扯到了正题上面,“其实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想问问杨厂长,我这一次提成了八级工,也算为轧钢厂争得了一份荣誉,这个入厂指标啥时候给我,还有一些奖励的福利啥时候能给到我,我也知道咱厂子有难处,要是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来找您杨厂长,您看看怎么帮我解决一下。”
看着易中海。
杨厂长心中泛起了一丝厌恶之情。
他再笨。
也知道易中海来找自己做什么。
身体微微后仰了一下,用打官腔的语调,回复了易中海几句不能当真的场面话。
“易师傅,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件事不怎么好办,现在的年景,你也清楚,方方面面的难,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轧钢厂一万多口子人张着嘴等着饭吃,我也不好做啊。要不这么办吧,你先回去,我一会儿还有一个会,我在会上提一下你的事情,相互研究研究,争取尽可能的给您解决,但是丑话说在头前,什么时候能解决,我给不出具体的期限来,也希望易师傅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人的难处。”
易中海抿了抿嘴唇,他发现自己琢磨的两套方案,在杨厂长这番话之下,居然没有一点的用武之地,最终只能硬着头皮,与杨厂长说了几句客套话,扭身离去。
身后。
是无语摇着头的杨厂长。
易中海刚才要是胆子再大一点,到杨厂长跟前瞅瞅,就会发现杨厂长正在签署一封表彰签发函。
上面的内容。
赫然是表彰另一位晋级八级工的职工,除了授予该八级工年度技术标兵的称号,还下发了自行车票、收音机票等票据,另通知后勤处将二斤猪肉、十斤白面、一只老母鸡、一只鸭等物资,以奖励的形式交到该职工的手中,且该职工手中握着一个轧钢厂的入厂名额。
这一切。
与易中海没有关系。
谁让他这个八级工有那么一点点水分。
其实就是一个七级工的水准。
要不是最近轧钢厂闹了这么多跟易中海有关的谣言,压根不会将他提成八级工,是易中海那个道德先进个人的荣誉,将他从七级工的行列抬到了八级工之中。
有时候杨厂长也在怀疑,猜疑这些谣言都是易中海闹出来的,前两次谣言,易中海既是受害者,但他也是受益者,受益的都成了八级工,一个月多挣十多块钱的工资。
这一次嘛。
杨厂长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接保卫科!我杨建伟!厂内有关易中海的流言蜚语,你亲自带人排查一下,对对对,看看这件事最终谁是受益人,源头在什么地方,记住,秘密进行,有消息了直接向我汇报。”
……
全然不知道一场风波将要朝着自己袭来的易中海,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办公室。
风一吹。
脑子似乎清醒了那么一点点,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想明白了,猜到人家在敷衍他。
又因为看到了一把手。
忙扭身进了一把手的办公室。
还是那套老套的说词,什么什么遇到了难处,让帮忙解决这个那个的问题,却不晓得犯了职场大忌。
他现在的行为,跟一女二嫁没什么区别。
换来的只能是一会儿派人去处理这样的答案。
同样的理由。
同样的借口。
易中海失落了,心里涌起了一股没着没落的恐慌,他无精打采的从一把手的办公室里面出来。
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李秘书,转身进了杨厂长的办公室,简单汇报了一下相关的内容。
杨厂长抓起钢笔,在一份文件上面签下了他的名字,交给李秘书,让李秘书拿到宣传科,务必要宣传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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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轧钢厂表彰那一位晋级八级工的表扬信。
里面没有易中海的名字。
算是给易中海的一个教训。
虽然都是轧钢厂主抓相关工作的人,却也有着一定的区分。
一把手全权负责轧钢厂上万职工的思想教育方面的工作。
杨厂长是主抓轧钢厂生产及安全的一把手。
奖励自行车票、收音机票、入厂指标等等之类的事情,都归杨厂长负责,所以易中海朝着一把手求援,纯粹瞎子电灯白费蜡烛。
前脚找我解决问题,后脚找我上级寻求方案,明摆着是在质疑某人的办事能力,易中海这种办事风格,让杨厂长心里不怎么痛快。
另一方面。
杨厂长刚才接到了保卫科的电话。
那位保卫科在电话中拍着胸脯向杨厂长汇报,他虽然还没有查出谣言的源头在什么地方,这些谣言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
但他确信,这件事跟易中海有关系,易中海将会在这件事中获取巨大的利益。
源于这两方面的原因,杨厂长对易中海十分的不喜。
技术不过关。
要毛的自行车!
也不担心会折了易中海的面子,昨天七晋八考核中,易中海的面子,事实上已经被丢光了。
同样的机器,同样的材料,加工出来的零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