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说道:“老太太这是饿了呀!我记得家里还有两窝头,我给老太太端来!”
窝头!
我堂堂大院祖宗,上赶着来你们傻柱家,就给我吃窝头?
我也不是奔着吃窝头来得呀!
肉。
馒头。
给大院祖宗我端来。
“傻柱子,奶奶苦啊,这窝头!”
“老太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傻柱继续装了糊涂,在聋老太太面泛喜色之时,扭身朝着何雨水说道:“雨水,老太太的牙都没有了,干吃窝头,估摸着咬不烂,你把窝头拌烂揉碎,再倒点开水,给老太太端来。”
聋老太太发现自己白高兴了。
傻柱可不是给她蒸白面馒头吃,而是给她吃窝窝头泡水。
这东西。
齁嗓子。
“傻柱子,奶奶身体不好。”
没好意思挑明要吃肉。
寻了一个婉转的身体不好的借口。
“老太太,您身体能好才怪,跟二十几个街坊打架,真有您的,得亏您命大,要不然您现在一准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去了,我知道您的意思,依着往常,您开口了,我怎么也得如了您这个意愿,但是您也知道,雨水要考大学,她需要营养,家里是有点白面,却也只能给雨水吃,委屈委屈您,您总不能跟一个将要报效祖国的人争白面吃吧?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好听。”
雨水也坏。
瞧着聋老太太欲哭无泪想说什么却又没法将其说出来的脸颊,忙把开水碗端到了聋老太太的面前。
“老太太,您喝水!”
聋老太太整个人都麻了。
看了看眼前仅盖住碗底的开水。
又看了看何雨水。
突然觉得何雨水就是那个黑心小女娃,你哥让你给我弄开水泡窝头,你给我把开水碗推过来干嘛。
合着窝头也不给我吃?
“雨水,你先去看书,哥跟老太太闲聊几句。”
何雨水难得的没有反驳傻柱的话,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手中抓着一本书,看似在读书,其实一直支着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傻柱也没有点破雨水的小心思。
他问了一句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的意思,我明白,您想吃肉,想吃白面馒头,我可以给您做,但是您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聋老太太看了看傻柱。
无奈的点了点头。
“易中海算计我让我给他养老的事情,您知道吗?”
聋老太太沉默不语。
傻柱继续问道:“您不好意思回答,那我换个方式,您明知道易中海这段时间想要撮合秦淮茹跟我,就是为了让他的养老万无一失,您为什么一直没有出言提醒我一下?亦或者您为什么没有出言劝阻易中海?我对您怎么样?街坊们全都看在了眼中,周六日自己花钱给您改善生活,一做就是十几年,就是一块石头,都给它焐热了,您一直不吭声,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心乱如麻。
想过诸多。
却没有想到傻柱会当面质问。
话还说的这么难听。
想要说点什么。
最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朝着傻柱表露一种我很惭愧、我有苦衷的表情出来!
“我知道您怎么想的,无非您无儿无女,易中海无儿无女,你们不想被人吃绝户,不想自己死在炕头都没有人知道,你们想要抱团取暖,易中海答应给你养老送终,就因为这个,您把我对您这么些年的恩情,故意不提,甚至还在背后去点明易中海,您这么做,合适吗?”
聋老太太真正的哑口无言。
傻柱有句话说对了。
自打何大清离去后,聋老太太就一直在易中海耳朵边翻来覆去的重复着一句话,直言四合院内最适合给易中海养老的人其实不是贾东旭,而是老实人傻柱。
易中海把傻柱列为养老备胎,聋老太太算是居功至伟。
“易中海两口子不搭理您,您上赶着来我屋,找我要吃的,要喝的,全然忘记了您在易中海算计我一事上,全程当哑巴的事情,您拍着自己的胸脯,这口饭您能吃的坦然吗?秦淮茹三个孩子,还有贾东旭和贾张氏要养活,她嫁给我,会给我生孩子吗?这道理,您不可能不知道,您知道,您故意不说,您什么意思?合着我变成跟您一样的没孩子绝户,您就心满意足了?
但凡这些天,您稍微跟我提一句,或者提醒我一下,我都会记着您的恩情,给您送碗饭,您没有,所以我对您的态度,那就是普通的街坊关系,也不怕您厚着脸皮来讨要吃食,人们都叫我傻柱,真要是走到哪一步,看看是您丢脸,还是我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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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一语不发的耷拉着脑袋。
傻柱的话。
狠狠地撮着她的心窝子。
有些事情。
对聋老太太来说,并不是如傻柱说的那样轻描淡写,身为抱团养老队伍的一员,聋老太太的首要任务,就是为自己养老的利益考虑。
易中海明确表示,要为聋老太太养老送终。
这是聋老太太始终明确她站在易中海这一头的依仗。
“老太太,家里还有白面,我可以给您做碗面条吃。”
聋老太太耷拉着的脑袋。
抬了起来。
望着傻柱的脸。
充满了矛盾。
她猜测傻柱的这碗面,自己不会吃的这么舒心,应该有代价。
“十多年前,我家老头子丢下我和雨水跟着寡妇跑到了保城,我记得当初是易中海把这个消息传回到了四合院内,几天后,我又是在易中海的安排下,带着雨水去保城找了老头子,最终没有见到老头子,您能告诉我真相吗?您只要告诉我真相,我就给您做碗面条。”
“傻柱子,你说啥?”
装聋作哑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