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封侯,扬名立万,明明应该像杜编修那般醉的不知天高地厚,你偏偏跟个怨妇似的,旁人敬你酒,你也意兴阑珊,好像踏破匈奴铁骑的不是你似的。
“莫非是姻缘不如意?莫非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莫非是从此萧郎是路人?跟小爷讲讲嘛,我最爱听这些痴男怨女的事了。”人家跟他讲家国大义,章斯年扯痴男怨女。
“大人多虑了,桓某只是生性冷淡罢了,哪有什么痴男怨女。”桓殊戚道,章斯年胡扯,桓殊戚也跟着胡言乱语,“难不成大人就是那痴男?”
“下官自然是未有淑女结鸾筹……”章斯年一怔,吓得“下官”这么正经的称呼都出来了,“侯爷也不必一口一个大人,下官可担不起我表字与秋,你叫我与秋吧。”
章斯年自顾自地说完,看看桓殊戚,又看看落清,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侯爷和我姐……”
落清瞪他一眼。
章斯年把话咽下去,修正道:“侯爷跟虞大人认识?”
桓殊戚看向落清,他想说认识,可是不知道小清还认不认识他。
落清放下酒杯,心说现在再掩盖也没意思了,悠悠叹口气:“认识,认识了很久,我们是故交。”
桓殊戚眼里的光更明亮了,仿佛一下子活过来了,重复道:“我和小……虞大人是至交。”
章斯年觉得更奇怪了。
“小虞大人?好奇怪的称呼。”章斯年摇摇头,看向落清,“虞大人,你认识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不告诉我啊。”
落清瞥他一眼,继续吃东西:“你也没问我啊。”
落清在心里叹气,看来装不认识是不行的了,这浑水,桓殊戚是蹚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