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不由想起以前看过的魔法表演,可以从小小的口袋里不停地往外掏东西出来。
当然了,壶天术可比那些障眼法高明得多。
而真正的地煞七十二法中的壶天之术更是厉害无比,能与洞天相媲美。
如今世道已不同,法术的效果也变了个样。
他不敢去妄想开辟洞天福地,能把守恒剑带在身上而不被人发现,就觉得很好了。
是时候回城了。
苏瑾不舍且担心,她很想跟着一起走,可身份敏感,进不得城,怕被人见到认出来。
“守恒学长,翻案的事,你千万莫要逞强。”
再三叮嘱,生怕陈晋意气用事,再度沦为阶下囚。
陈晋笑笑:“我办事,你放心。”
丘宝儿叫道:“表哥,下次回来,记得再带十个八个烧鸡呀。”
这家伙,端是个吃货。二舅家身家丰厚,可并没有给儿子多少零花钱,因为二舅母老是念叨埋怨儿子吃得太多,以至于长成个小胖墩了。太胖了,长大后难讨媳妇。
丘不嫁难得认真:“小郎,在外面有谁敢欺负你,吱一声,我抽不死他!”
纤纤玉手拿着的赫然是一根足有六尺多长的奇形软鞭,正是她的拿手武器,有个名堂,唤作“打蛋鞭”。
这名字就不太正经,据说她自小修炼鞭法,用鸡蛋为靶子,以鞭梢卷蛋而蛋不受损,这才算练成了阴柔之劲。
有柔劲自有阳劲,当刚阳之劲激发,那蛋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想着便顿觉某处发凉……
陈晋又去跟外公道别。
老丘手中依然拿着那根竹鞭,往地上一敲:“乖外孙,好好读书呀,男儿郎读好了书,才能有出息。”
“是的。”
陈晋应了句,背着书笈,手持竹杖,大踏步出庄而去。守恒剑也在身上,不为外人见也。
顺利进城,回到宅院,一切如旧。除了练剑修法,其余时间都在斟酌如何给业师翻案的事。
这事真不容易,上有内厂奉旨,下有官宦为虎作伥,胡作非为。最大的转机,在于高州府地理偏远,隶属边荒,内厂的爪牙还没有伸到这边来。
换句话说,苏孝文出事,很可能是府城衙门的某些官员在搞鬼,借题发飙,把人抓了,好送去京城领功拿赏。
毕竟这短短一年来,各大州府都在抓人,搞得轰轰烈烈,高州府不抓一个典型交上去,怎么说得过去?
至于为什么选中苏孝文,原因很好理解,苏孝文是个“安置”,本就是个戴罪之身,人在异乡,根基浮浅,却偏偏名声很大。更重要的是,他的名字能用来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