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鱼便好心地指出了一片被白子包围、已经无气的黑子。
然后一颗一颗的将它们从棋盘上捡了起来。
杜婧鸢的俏脸马上就皱成了包子,手里的黑子往边上一扔,“腾”一下就耸起来了。
“薛小鱼,你又欺负我。说好的你不会下棋呢?”
这一喊,连在不远处荡秋千吃果脯的落落还有安宁郡主她们几个,也都看了过来。
“小落落,她们怎么了?”安宁郡主好奇问道,说完,又叮嘱桃桃道,“别停别停,刚刚我推你的时候可没停。”
桃桃一推,她就被秋千带着荡到半空中了,粉色的衣裙也飞扬起来。
落落磕着瓜子,毫不在意地道,“没事的,长姐和鸢姐姐是这样的,肯定是阿鸢姐姐输了不服气,很正常的。不对,郡主姐姐,该我上去了,你快下来。”
“我才不要呢。”
几个小姑娘还抢起了秋千。
廊下石桌这里。
“我是不会下棋啊。”薛沉鱼托着腮,一脸无辜。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从小琴棋书画不会、诗词歌赋半途而废,下棋就是小时候跟先生学了两年,连入门都不算。”
杜婧鸢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你连入门都不算,已经赢了我十八盘了,那我是什么?是三岁孩子么?还是,我是你展现棋艺的垫脚石?”
“你倒打一耙,分明是你一进来就非得拉着我下棋。我跟你说过我不会了,你自己摩拳擦掌的说一定要把我教会的。如今反倒赖我了?”薛沉鱼佯怒道。
说着,又指了指身边同样一身男装打扮的玄衣陈丽珠,“陈三姑娘可是全程都看着呢,你休想赖账。”
杜婧鸢看了看陈丽珠:你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吧?
陈丽珠也是为难,只能抱头坐在一边装无辜。
然后,杜婧鸢便气鼓鼓的“哼”了一声,然后坐回去了。
边上的小案还放着许多好吃的瓜果点心,她只看了一眼,便赶紧示意杜鹃给她夹一口酥饼。
嚼吧嚼吧地咽进去了,再添口淡淡的绿茶,这才高兴地说道:“原谅你了。”
薛沉鱼:“那你还是别原谅我了,把我的酥饼和茶还回来。”
杜婧鸢两手往心口一揣,只送她两个字:“休想!”
陈丽珠在旁边笑得乐不可支。
终于玉竹和夏荷,还有杜鹃她们几个互相看了看,自然也是笑得不行。
大家今天原本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六皇子登门来求见吕老先生的日子。
但今日恰巧杜婧鸢和陈丽珠也要过府跟薛沉鱼一叙,落落也邀请了她的朋友们,于是大家都凑到一块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