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烂睡眼惺忪地坐在梳粧桌前,被皇后安插来的宫男杏子小心翼翼地为牠梳头。
牠最器重的侍卫婤(zhōu)宁进来了,告诉牠,昨夜皇上去的是辛常在处。
姜灿烂气得拍桌子:“不就是被太医诊断出精囊萎缩、再也没有配子能辅助皇上生育吗!这点小事,矫情了那么些天还不够吗?!”
牠扭头时,宫男杏子一个没注意,扯到了牠的头发。牠疼得捂住头,气得骂:“笨手笨脚的!”
松枝立刻上前,几个巴掌打得杏子嘴出了血:“你是不是存心害爹爹!”
杏子嘤嘤啼哭,牠那用颈衣遮住的喉结在哭泣中动来动去,显得十分诱惑。
姜灿烂更生气了:“还不快打发了牠!”
婤宁会意,立刻把杏子拖了出去,准备代表月亮消灭牠。
唉,果然是最蠹夫男心啊。
此时,皇后衣休的宫中,诸位郎君都已经等候多时了。其中有三皇子的父亲,徐爹半老的奇君;大皇男的父亲,清秀的辛常在;气质亲切、但一直无后的镜郎;生得雪肤花貌、且是画君忠实拥趸的丽郎;还有画君的智囊,温顺淡雅的贵人曹默,牠是皇帝不久前刚娩下的小皇男的父亲。
众郎君都等得屁股快坐麻了,有人试探着想让皇后吩咐散会,但衣休固执地端坐着,非要等下去。
众郎君抱怨纷纷,曹默便出面为画君转移火力。牠貌似不经意地转头向奇君问起:“说起来,倒是很久没有见到端君哥哥了。”
端君和画君一样是将门之男,叫姒缤;牠家母亲姒敷和两位姐姐姒日、姒月也都是将军,只是不如姜灿尧那样骁勇善战,而牠自己容貌也不及画君,因此牠也不如画君得宠。
奇君嗤笑:“端君那身子骨不行,不来也正常。”
正说着话,画君终于来了。这姜灿烂和坊间传闻一致,美得惊人:只见牠面若桃花,肌肤胜雪,长眉斜飞入鬓,凤目邪魅惑人,一身紫红色艳冶衣裙,宝石步摇在浓密的髻上闪烁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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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姿态魔魅,扭腰摆胯,摇曳生姿地走进了景仁宫,活像一只绚丽又有毒的幻紫斑蝶,又好像一朵美丽却剧毒的火焰茸。
由于牠实在是个大美人,因此牠的坏脾气,在女人眼里是别有韵味的可爱,在男人眼里就是分外讨厌了。牠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兴致勃勃地挨个侮辱一众郎君,还跳到皇后跟前贴脸开大。
皇后于是暗讽牠无子。
姜灿烂顿时气坏了:牠得宠多年,但一直没能辅助皇帝怀孕生子。这是牠心中一大痛处,毕竟,男人如果不能给女人提供配子,牠还有什么用?
牠不知道的是,就算是能提供配子辅助女人生育的男人,也没什么用。毕竟,配子到处都是,烂大街的东西,自然价贱。
姜灿烂无知,没想那么多,只知道自己气炸了。所以气坏了的姜灿烂直接走人了。
牠手下忠心耿耿的丽郎和松枝跟出去,都一个劲安慰牠:“虏俾知道,您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姜灿烂这才勉强笑了。
那厢,嫃府门前,由叔爹陪着一起来的安菱绒来找嫃环了。
梡碧请牠们进去:“快去吧,妻人和小哥已经在等着了。”
安菱绒一见嫃环就要行礼,嫃环忙扶起牠:“你我兄弟之间,无需这般客气。”
嘴上说着兄弟,心里都是生意:牠盘算的是让安菱绒入宫后能帮衬牠和寐哥哥一二。
“菱绒多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