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午后。娄老母姥病得突然,所以妏大人走得也急。”
嫃环怀疑是有人故意支走妏太医,但是又没有证据——总不可能娄姥那样的人物也配合后宫男人谋算吧?
应该只是巧合罢了。
“算了,这药我已经吃过两回了,我觉得还不错,你就不用劳师动众的了。”
榴朱抢话:“怎么还大老远请出来妏大人啊?我刚才瞧,院子里就站着个现成的太医呢。”
两个郎君疑惑地起身去看,果然有个太医站在院子里。
嫃环便告辞,让这太医能为妽寐庄请脉。
久等的刘嫼终于见到了妽寐庄:“微臣给小主请安。”
“这位太医看着眼生。”
“微臣是第一次来给小主请平安脉。”
“听说话,像是冀州口音?”
刘嫼的眼神幽深难测:“微臣是前几日刚从冀州任上调来的。”
妽寐庄却没有看出她目光幽微:“这么巧,我也是冀州人。”
刘嫼露出惊喜的神色:“微臣竟有这等福气。”
她很会说话,妽寐庄也感到愉悦。牠吩咐一旁的宫男:“芦苇,去斟一壶龙井来。”
芦苇抬起头,目光看上去纯良无辜:“是。”
皇后宫中。
几个郎君按照位分高低依次坐好,手持团扇或绢帕,或是扇风,或是擦汗。
皇后穿一袭黄色镶宝蓝色滚边的衣裙坐在上座,牠的贴身宫男剪头也在为牠摇扇子。牠双手端庄地放在大腿上,指尖长长的金色护甲亮得晃眼:“过几日就是舞阳公子的生辰了。皇上的意思,虽然不在宫里,但也不能从简,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才是。这件事,已经交给内务府去办了。”
曹默惊喜地起身,来到皇后跟前跪下:“谢皇上、皇后。臣胥与公子感激不尽。”
“你是应该感谢的,毕竟,皇上诞下龙裔,可是受了很多苦。”皇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