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妻主的母父毕竟都跟牠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会真的把牠当自家人看待。只是夫郎们还是必须孝敬婆婆公公,尤其牠们和公公都是男子,互相之间更好沟通,更是必须替妻主好好侍奉公公了。
姜灿烂虽然嚣张跋扈,也还是知道为人夫郎的孝道和夫德,对着太后满嘴关怀,端的是一张贤惠嘴脸:“臣胥怕太后天寒咳嗽,特意让人做了狐皮大氅来献给太后。”
太后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稀罕地摸了摸,惊叹地看着牠:“这是墨狐的皮。”
真是没文化的人最爱装了,非要用墨狐这种做作的称呼。事实上这种狐狸的学名叫作银黑狐,是犬科狐亚科狐属赤狐种银黑狐亚种。
更重要的是,银黑狐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看来,今晚姜灿烂和太后的宫殿又要挨雷劈了。
不过丝毫不具备动物保护意识的姜灿烂,还在得意洋洋地聊着狐狸皮:“是,臣胥的姐姐在青海猎得了两只墨狐……”
真没文化,都说了叫银黑狐!
不过,看样子姜灿尧也要挨雷劈了。
“臣胥想着自己年轻,穿不出墨狐的大气,所以做了件大氅进献给太后。”姜灿烂嗲糯甜软地笑着,“臣胥知道太后潜心礼佛……”
信佛还杀生,真虚伪!不如信唯物主义去呢,好歹逻辑自洽一点!
“……特意用西番莲花纹的粧缎做了里子,还望太后不要嫌弃臣胥这点拙心。”
姜灿烂果真没文化,拙字应该念第一声,牠却念成了第二声,果然男人就是缺乏语言能力。
太后摸着狐狸皮啧啧称奇:“难得你这份孝心。竹席呀,收下吧。”
宫男孙竹席收好了银黑狐,太后又看着姜灿烂特意穿的浅色衣服:“今儿怎么穿的这么素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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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往日牠穿的那叫一个艳丽刺目,跟青楼鸭子似的,今天突然扮得跟遭了先帝厌弃的太郎一样,谁看了猜不出牠别有用心?
姜灿烂就等着牠问呢——牠当然不是真的孝敬太后了,太后又不是牠亲爹。牠只是做做样子洒点金币,用钞能力方便自己告黑状罢了:“臣胥在郎君中也不算年轻了,自然要素净些。太后真该瞧瞧绾贵人和安常在,那穿的才叫艳丽呢。”
真是恶人先告状啊,别说这两个新郎君了,后宫可没有人比牠更艳丽的了。
“太后最近没见到绾贵人才可惜呢。皇上送了牠一双蜀锦玉鞋,连鞋底都是翠玉做的。牠还新做了两身蜀锦衣裳,那一水穿在身上,也不知造价多昂贵呢。”
原来这公狗的目的是这个呀,自己做了两身蜀锦衣裳,又嫌弃它们不好看,扔垃圾一样逼着嫃环收废品,还要去太后面前告黑状反咬一口,果然是一条不要脸的公狗啊!
不过不得不说,当皇帝就是舒服。妶姈给宠君送新鞋子,不过是为了让美人穿上漂亮鞋子给自己看,享受视觉盛宴;可到了别的郎君眼里,就是这宠君蝴魅惑主了。牠们不敢说皇帝半个字不好,只能集中炮火攻击宠君。
姜灿烂没装多久的乖巧,就又原形毕露,当着太后的面一个劲阴阳怪气,笑容非常贱,让人直想往牠那张虚伪矫情的脸上抽几个耳光,再撕下脸皮来扔地上狠狠踩两脚。
毕竟男人就是贱。像姜灿烂这样的蠹夫,不狠抽几个耳光都解不了气。
太后虽然一眼就看出姜灿烂的绿茶吊本质——男人最懂男人嘛,牠也很想往姜灿烂那张no face的脸上抽几个耳光;要不是有扶弟魔姜灿尧在前线,宫里不知道多少个男人想抽牠——就连妶姈有时候也想抽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