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烩的衣休躺在床上,孤枕难眠。牠不停地抚摸着身旁血红色的冰冷枕头,晶莹的泪水不断滑过牠细腻白皙的脸,流入牠乌黑如云的秀发。
然而即便夜晚如此伤心,牠到了白天,还在贤惠地给妶姈剥橘子——牠知道她有洁癖,为了避免她嫌弃自己,牠在剥橘子之前特意用消毒水洗了十次手。
“这橘子蛮甜的。”妶姈吃得愉快,忽然说,“前阵子我看见一篇公众号推文,说甜味可以解辣。”
皇后眨着咸烩的眼睛:“皇上英明。”
“绾贵人现在整天吃辣,说是想得个女孩。牠又不会吃辣,一吃就哭。”妶姈说,“把这橘子给牠送些去吧。”
虽然她觉得辣儿酸男这话很没有科学依据——难道男的多吃辣,就能给女人提供怀女孩的好配子吗?
她不信。
但是男人爱折腾就折腾去吧,反正辣了难受的不是她。
衣休已经忮忌得红温了,但还是扯着嘴角假笑:“绾贵人咸烩。”
“哦对了,以后郎君们都别养猫了。”妶姈又叮嘱道,“男人看来还是不适合养猫,一养猫就容易被猫阉。”
虽然她觉得猫把男人阉了这事儿,实在是很好笑,但是她后宫的郎君要是以后全变成阉人,大臣们也会觉得十分好笑的。
那场面可想而知:一上朝,没有人上奏,都在狂笑:“哎今天被阉的是谁呀?”
“又阉了几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