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不喜欢男人懂太多,本宫懂得也太多了。”衣休思索着,“对了,太医看过安常在了吗?”
“太医说牠的嗓子没有大碍,现在牠跟着乐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剪头微笑着说。
皇后露出要搞事情的眼神:“本宫要好好利用牠的嗓音,不能浪费了。”
牠这边不知道盘算着什么,嫃环那边,牠照着镜子,一脸抑郁。
妶姈来看牠,牠也一脸抑郁。
“朕看你脖子上的伤疤都好了。”妶姈温和地说,“幸好没有伤到脸,若是留下疤痕,那真是白璧微瑕,可惜了。”
她特意让人送药来就是不想看见美人儿白璧微瑕呢。
她这算是温言安慰了。她知道,男人一旦痿了就会特别脆弱,特别容易出现心理问题,她虽然向来觉得这十分可笑,可到底是有几分喜欢嫃环这样的美人,因此她实在是难得耐下性子这样哄着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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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嫃环并不领情:“原来皇上这样在意臣胥的容貌。”
说着,牠别过头。
妶姈沉下脸:“绾郎,你性子太倔强。”
嫃环还是不说话。
“朕念你得了痿症尚未痊愈,不和你计较。”她站起来,冷冷地说,“你自己好好静一静吧。”
她甩着龙血石珠子出去了。
她这边被男人怼了,而妏莳初那边,她去给妽寐庄请平安脉时,也被牠拿菜叶子比作人,教训了一顿,要求她记得嫃环是皇上的男人——皇上的菜叶子(男人)就算是烂了也得是皇上自己扔进垃圾桶(冷宫),而不能让别人捡回去煮啊!
妏莳初也没法解释莫名其妙的主角光环对她的影响,只能说:“爹爹良言,微臣记下了。”
***
安菱绒认真学了唱歌,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妶姈,一眼就看出她不高兴:“皇上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鸨鹃露出蛤蟆眼神:“听说绾郎痿了以后,伤心过度,言行无状,经常惹皇上不高兴呢。”
虽然都是男人,但是只要自己没有痿,别人痿了以后是不是心智失常疯疯癫癫,那关牠们啥事呢?
牠们还要幸灾乐祸呢!
安菱绒就很幸灾乐祸:“哥哥痿了以后,大不如从前了。现在皇上身边没有可心的人,不知以后会不会有。如果会,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趁着好兄弟倒楣准备借机上位的心机吊一个呀!
满心期待上位的安鸭子很快等到了牠需要的时机——宫里又举办宴会了。
身穿粉白舞裙的舞男们笑吟吟地跳着舞,衣袂飘飘,眉目传情,秋波盈盈,个个都盼着皇帝或亲王看上自己——那样牠们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牠们并不知道,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是个专门欺骗寒门男孩的童话——而且男的再怎么变也只是鸭子,这是牠们残缺的染色体决定的。
妶姈面朝舞池,眼神放空,神思飘忽,注意力压根就不在这里。
衣休还爹爹不休:“自从皇上举办雩祭和人工降雨,甘霖雨露不断,大旱早已缓解,看来是皇上的诚意感动上苍了。”
妶姈:……
“不要封建迷信。”她训斥衣休,“妉局长带着整个气象局加班加点,才圆满完成了此次人工降雨的大事,可不是朕一人的功劳。”
明面上是这样的官方辞令,其实她心里想的是:皇后这个死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提降雨,她就想起满天飞的亵裤!
能不能说点她爱听的!
偏偏郎君们个个都不识好歹。
皇后刚闭嘴,爱新觉罗贵人就站了起来,谄魅地笑着,露出一口新做了烤瓷牙的大白牙:“皇上圣心垂怜苍生,皇后也体贴兄弟们心意。我们才能在这太液池观赏映日荷花。臣胥感激不尽。”
牠说着福身行礼,举起酒杯敬酒。
妶姈露出艾莎看手机的表情:……
这么尴尬的话,也亏爱新觉罗贵人说得出口!
牠是山东男人吧?
山东男人果真都是有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