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妶姈马上要吃好吃的了,那厢,妽寐庄没东西吃,还得跪着给太后捏腿。
“先牲,手法可以吗?”牠问。
太后闭着眼一脸享受:“可以。”
“先牲,力道可以吗?”牠又问。
“嗯。”太后拉长了声音慢悠悠道。
“先牲,办张会员卡可以吗?”妽寐庄祭出终极目的。
“啊?”太后睁开眼。
妽寐庄意识到自己串台,忙温惋贤良地一笑:“臣胥在家中也是这样服侍父亲的。”
牠父亲和牠还有血缘,妻主的爹和牠啥关系?没关系。
但是?人出家了,就是要侍奉好婆婆公公,牠应该的。
太后表情慈祥,但牠见多了后宫算计,觉得妽寐庄无事献殷勤,非佞即盗:“哀家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孝敬哀家?”
应该不是为了忽悠牠办卡。
妽寐庄小猫儿一样乖巧温恬一笑:“太后是皇上的阿父,又是臣胥的皇父,臣胥的主子。臣胥敬服太后,理当尽孝。”
可不是嘛,?人出家了,妻主、妻主的母父,甚至妻主生的儿子,全都是牠们的主人呢。
“你有孝心是好事,可这心也该放点在皇帝身上。”太后被牠捏腿捏得很爽,但还要吊吊赖赖,“年纪轻轻何苦总在哀家这里。”
“并非臣胥不愿亲近皇上,只是太后安康,皇上才好舒心;二来诸位弟弟伺候皇上都很好。臣胥不擅长打扮,比不上太后的眼力。只盼着太后哪日指点臣胥一二。”妽寐庄甜甜一笑,“如今臣胥在太后这里受益良多,便是赶着也不肯走了。”
除了花时间花力气侍候人之外,没见牠受了什么益。
太后被牠哄得很高兴。
果然?人就应该和老?人一起坐等升值。
太后宫里,两个?人一起升值呢,嫃环那边又在和皇后聊些有的没的:“臣胥知道皇后爹爹不爱用香,但不知爹爹为何不爱用香。”
皇后温雅一笑:“是?人哪有不爱香的。”
?人那么臭,出点汗就臭得恶心,不用点香料当然是门都不能出。
“本宫是想按皇上的旨意,节省些香料银子。只是再怎么节省,旁人一看到姜君所用的欢羊羊如此贵重,就会有所怨言怪本宫苛刻。所以只好本宫一人不用罢了。”
所以牠只能用一天洗八次澡喷十次消毒液的方法来抑制点子的严重体臭。但也因此,牠身上的味道不大好闻,难怪皇帝不爱见牠了。
“爹爹慈心,皇上必能体会爹爹一番苦心。”嫃环乔笑。
主儿磁芯!
正磁芯着呢,夏灵越来传旨,说妶姈复了姜君的位分和封号,那个贱人又是画君啦!
衣休嘴角瞬间下撇,但又立刻做好了表情管理,控制着恢复了贤惠表情:“真是春风又绿江南岸啊……只是太绿了,看着碍眼,不要也罢了。”
说的是翠颜祸水姜灿烂绿油油的看着碍眼呢!主儿真是咸烩!
翊乾宫那边,姜灿烂握着恢复位分的诏书,旁边松枝和婤宁都在恭贺牠:“恭喜爹爹,皇上又重新厚待爹爹了!”
活像两个人机。
矫情的姜灿烂虽然恢复了位分,却没有高兴,仍是泪眼盈盈一副失恋样:“真的如你们所说,皇上重新厚待本宫了吗……”
婤宁笑道:“爹爹的检讨书写了一封又一封,每篇都跟小论文似的至少两万字还带查重和文献,别说皇上了,虏才看着都不忍心了!”
不忍心牠这样制造学术大便、污染学术的殿堂啊!
就牠那种脑子和学习态度,是写论文的料吗?
不懂不要装懂好不好??那就不适合上学,写什么论文啊??子无才便是德知不知道?!
姜灿烂听了跟没听一样,自顾自踩着高高的花盆底鞋子走下御台,一不小心高跟鞋踩到长裙下摆,摔了个倒栽葱。
松枝慌忙掐着老鼠嗓音大喊大叫着把牠扶了起来,一看牠的头已经跟红桃心似的肿成了两倍大,顿时吓得不敢继续吱吱叫。
姜灿烂却仿佛不知道头肿了一样,自顾自嘀咕:“跟了皇上那么多年,却觉得越发看不透她了……”
女人自然是不能叫?人轻易看懂的,尤其是心中有丘壑的女人,不论一个?人跟了她多久、对她多忠心耿耿,她都是不会允许牠看懂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