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爱凑热闹的老太太崔招娣正伸着脖子、瞪大眼睛在围观呢。她那干瘪的嘴唇微微撇着,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想起上次的事儿,她就气得牙痒痒,心里那股子怨气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正找不着出口呢。
这不,她瞅准了机会,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呦呵,这不是唐团长的宝贝疙瘩嘛!” 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满是皱纹的手,指着沐夜雪,还故意晃了晃手指,那动作里满满的都是轻蔑。“我还当是个多好的人呢,原来人品也不咋地啊?” 她边说边迈着小碎步,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走到前面,像是要让所有人都能清楚地听到她的话。
“我看啊,现在这家属院里,就是有那么一些人,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捧臭脚。把你夸得哟,就像天上的仙女似的,都没地儿找缺点啦!结果呢?”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眼睛像老鹰盯着猎物一样盯着沐夜雪,“连自己的奶奶都不养,这算什么事儿啊?真是白长那么大了,良心都被狗吃了吧!” 说完,她还得意地仰起头,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那神态仿佛她已经洞悉了一切真相,正在主持正义一般。
崔招娣的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像炸开了锅。一些不明就里的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真的假的?唐团长那么看重她,她怎么能是这种人呢?” 一个年轻的媳妇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说道。
“哼,现在的年轻人啊,为了往上爬,什么事做不出来?说不定早就忘了本了。” 一个叼着烟袋的老太太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慢悠悠地吐出烟雾,眼神里透着不屑。
沐夜雪的脸色愈发冰冷,她冷冷地看向崔招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上次的事,你还没得到教训吗?在这里胡言乱语,信口雌黄。”她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害羞内向的沐夜雪了,这段时间被唐文轩惯的,平时不高兴了都还发发小脾气呢。这她能忍得了?
崔招娣一听,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顶嘴?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奶奶和哥哥都在这儿,难道他们还会冤枉你?”
“他们?” 沐夜雪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得多。我爹在世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父女的,你们知道吗?我爹拼命出任务挣钱补贴家用,挣的钱都被他们拿去赌博、喝酒,我和爹连饭都吃不饱。我爹生病,他们不闻不问,最后我爹失踪的时候,他们在哪里?现在看我过得好了,就想来攀附,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这时,人群中有些动摇了,有人开始露出同情的目光。但也有一些人依然在质疑。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你编的呢?”一向看不惯沐夜雪的李来娣大声说道,显然是忘记了几个月前那顿打了。
沐老婆子一看形势有些不对,又开始哭闹起来,“大家别听她胡说啊,我们是一家人,她这是不想管我们啊,我们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她却这样报答我们,呜呜呜……”
沐大牛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侄女儿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以前是穷,但也没亏待过你啊。”
沐夜雪怒极反笑,“没亏待过我?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她看向周围的群众,“我沐夜雪问心无愧,你们要是想被他们蒙蔽,那随便你们。但我不会向他们这种人低头,更不会任他们污蔑。”
就在这时,唐团长带着几个亲信赶了过来。他面色威严,眼神凌厉地扫视了一圈,“这里发生什么事了?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威严,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是这个人,把我们好好地黄花大闺女给领走了,连个聘礼也没给。你们这是无媒苟合你知道吗?我能告你拐卖妇女的。”沐老婆子一边喊着,一边用手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大腿,身体也跟着微微晃动。
唐团长眉头一皱,目光如电般射向沐老婆子,声音冰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风,“你在胡说什么?”
沐老婆子被唐团长的气势吓了一跳,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又硬着头皮喊起来:“我说的是真的,唐团长,你不能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欺负我们老百姓啊!你把我孙女拐走,不能就这么算了。”
唐团长冷笑一声,“哼,你说她是你孙女,可你是怎么对待她的?沐夜雪这些年受的苦,我们都清清楚楚。你们现在跑来攀附,被拒绝就来污蔑,当我唐文轩是瞎子吗?”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宗星站了出来,“哎哎哎,你少污蔑我们团长,我们可以报警抓你啊!我们团长和嫂子那是两情相悦,而且我们团长最开始娶嫂子的时候那是因为我们嫂子要被你们一家害人精虐待死了。”
人群中开始有人小声议论:“原来是这样,看来这老太太不安好心啊。”
但李来娣却不依不饶,“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没聘礼就是不合规矩。”
“我走的时候给了大队长500元钱,让他转交给你们,算是替夜雪还了你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你没有收到吗?”唐文轩说道。
“没有,你少骗人,我们才没有收到什么钱呢。”沐老婆子说道。但是,转头看到了沐大牛那心虚的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那笔钱肯定是被这个不孝子给拿去赌了。想想就心里滴血啊,五百块啊,这年头全家人一天干满工分也就3块钱。但是话都说出去了,索性就不认账,反正她也确实没有收到钱。
沐夜雪向前一步,眼中闪着泪光,但语气坚定无比,“规矩?你们所谓的规矩就是在我和爹受苦时不闻不问,现在却来拿这些压我?我爹为了这个家付出一切,可他们呢?他们只知道索取,我爹失踪后,我过得生不如死,他们在哪里?现在我有了新的生活,有了爱我的人,他们就想来破坏,我绝不答应!”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爱凑热闹的老太太崔招娣正伸着脖子、瞪大眼睛在围观呢。她那干瘪的嘴唇微微撇着,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想起上次的事儿,她就气得牙痒痒,心里那股子怨气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正找不着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