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阳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们的手掌心?组织是不会放过叛徒的。”
沐千羽的身体如筛糠一般剧烈颤抖着,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被恐惧紧紧揪住。那是来自教官的恐惧,深入骨髓、直达心灵。她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哭腔:“我…… 我不是叛徒啊,教官。我是被害者,真的!都是沐夜雪,是她害我的。我…… 我才刚醒过来,什么都没做,教官,您一定要相信我。” 她的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仿佛一只陷入绝境、拼命挣扎的小兽。
左子阳平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眼神像冰冷的蛇一般盯着沐千羽,看着她那如受惊小兽般的表情,就仿佛在欣赏一个即将被自己生吞活剥的猎物,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只见他缓缓地从腰间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军刀,刀柄朝前递到沐千羽手中,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哼,想让我相信你?也不是不可以。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用这把刀,杀了那个救你的男人。”
沐千羽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她瞪大了眼睛,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仅存的良知在内心深处疯狂地挣扎,她的嘴唇颤抖得更加厉害,带着一丝哀求说道:“教官,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威胁。求求您,饶他一命吧。” 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希望能唤起教官那几乎不存在的怜悯之心。
“你的命和她的命,只能选择一个,你可想好了。”左子阳平的手轻轻搭在沐千羽的脸颊上,温柔地摩挲着,那神情就像是在抚摸自己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般,眼中甚至还闪烁着一丝奇异的光。然而,他的声音如同裹挟着千年寒冰,冰冷刺骨,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幽幽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直直地刺向沐千羽的灵魂。“乖孩子,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屋子,只留下沐千羽,像是被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紧紧束缚在这令人几近窒息的氛围里,苦苦挣扎,内心被恐惧、犹豫和绝望填满。
这天晚上,沐千羽难得的做了一顿饭,当石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看到那摆满饭菜的桌子时,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暖流,脸上不由自主地绽放出憨厚的笑容,竟像个孩子般傻乐起来:“沐同志,谢谢你,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回到家吃到现成的热乎的饭菜。”
沐千羽压下心底的酸涩,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快吃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尝尝我的手艺。”
“好。”石根应了一声,便拿起碗筷,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其实,沐千羽的手艺实在算不上好,饭菜的味道有些奇怪,可石根却吃得津津有味,那笑容始终挂在脸上,不一会儿,便将饭菜一扫而光。吃完后,他像往常一样,自觉地收拾碗筷,哼着小曲儿朝洗碗的地方走去。
然而,他始终没有察觉到,沐千羽正背着手,神色痛苦地悄悄跟在他身后。突然,沐千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将藏在手中的刀用力插进了石根的背心,那刀精准无比地刺中了心脏的位置。石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和哀伤,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他救回来的、朝夕相处的人,竟会对他痛下杀手。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沐千羽,便直直地倒了下去,身体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鲜血从他的后背喷涌而出,与洗碗的水交融在一起,在地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沐千羽泪流满面,手中的刀还在微微颤抖,她的身体也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摇晃着。她哽咽着,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愧疚:“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石根,对不起…… 你…… 你千万别怪我。我…… 我是被逼的啊!我真的很感激你救了我,可我…… 我还是更害怕失去自己的性命。”
说完,她像是丢了魂儿一般,丢下手中染血的刀,发疯似的跑出了屋子。然而,在她身后,那本应已死去的石根,身体竟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他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每一下都像是生命在做最后的挣扎,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眼神中,似乎又有一丝光亮在顽强闪烁,那是对生的渴望与不甘。地上的鲜血在他的抽搐下,泛起一圈圈诡异的涟漪,混合着未消散的死亡气息,笼罩着这小小的空间。
她一路狂奔,直到来到丛林边缘处。她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教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嘴唇说道:“教官,我…… 我做到了。”
“哼,这才是我的乖孩子。” 左子阳平冷冷地说道,他没有丝毫的怜悯,粗暴地拽着沐千羽,消失在了茫茫丛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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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唐文轩这边,他拖着行李,步伐沉稳而有力,刚踏出火车站,便一眼瞧见了前来接他的警卫员。那警卫员身姿挺拔,见到唐文轩,立刻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团长,来接您的时候,咱们旅长特意吩咐我跟您说一声,让您直接去一趟公安局,那边好像有个不寻常的事件发生。” 警卫员语气严肃地汇报着。
没了沐夜雪在身旁,唐文轩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冷峻的铁血军人,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宛如一座冷峻的冰山。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开车,走,去公安局。” 简洁有力的话语,彰显出他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
车辆疾驰,不多时便抵达了公安局。唐文轩下了车,径直走进公安局,很快便找到了局长。他身姿笔挺,向局长敬了个礼后,言简意赅地做了自我介绍。公安局长赶忙回礼,然后神色凝重地说道:“你好唐团长,是这样的,我们前天接到一个村民的报案,说他们送来县城一个伤员,伤者也是一个村的村民,平时老实憨厚,没跟人有什么过节,但是却被人从后边捅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