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就这么水灵灵地被赶出来了。
这下她可以毫无牵挂地去收容所打工了。
在离开前,姜遇有问过邱竞隹,父亲被撤任之后会怎么样。
对方只是把她送至门口,看似漫不经心地道:“过退休生活呗,还能怎样?”
退休生活吗?
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是否有些太突兀了?没有道别,没有一些提前的预备,在一个寻常的早晨,就这样消失了。
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自己之前喊过的“父亲”,一声声的,仿佛是一个个的笑话。
姜遇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手中捏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却已经泛白。
邱竞隹装作看不懂她眼中深处的委屈,从玄关鞋柜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牛皮纸信封,内里鼓鼓囊囊的,也不知是装了一百张一块钱还是放了一百张一百块。
姜遇在他开口之前退后了一步,在对方瞬间僵硬的动作中,倔强开口:“不用你的施舍,我自己走就是。”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果然很奇怪,明明之前邱竞隹和自己是小屋里最亲近的两个人,现在也是他把自己驱逐的。
没有关系,她只是从一个收留自己的地方去往了另一个收留自己的地方。
没有关系……她也没有在这里待太长时间,人际交往更是浅薄……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