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轻轻拍手。
审判的力量凭空生出,朝着面前的锻铁斩去,一旁的老唐动操纵着那截锻铁,想要将审判的言灵之力尽数吸收储存,无数符文在空中漂浮显现。
绘梨衣心无旁骛,她的双眼泛起金色的光芒,审判的力量在她的手中最精确到了极限,无数锋刃击中那截锻铁,原本足够开山辟海的锋芒此刻只用来做切割发丝的精度。
老唐的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作为天地为炉的主导者,这种精度的计算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负担,绘梨衣需要控制她自己的出力,那么老唐则是需要确保这些力量均匀的落到这段刀刃之中的各处。
终于,审判的斩击结束了。这是一次完美的控制,绘梨衣用审判圆满的完成了这次锻打。
老唐伸手,示意路明非停下言灵的输送,接下来的冷却锻钢过程是极为考验铸剑师水平的一环,他必须亲自、并且一个人来把控。
路明非点头收手,而伴随着言灵的消失,黄金瞳也重新归于沉寂。他和绘梨衣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会心一笑。
那段锻铁被延展成刀刃的形状,在天地为炉的作用下,老唐正在让它快速降温成型,最终他将刀刃缓缓浸入一旁的水桶,传出水分蒸发的嘶鸣声。
老唐轻轻招手,一段漂亮至极的锋刃从中飞出,一把日本刀就这样成型了,刀刃明亮如水,其中的纹路前击百斩而铸就,漂亮得像是漫天雪花飘落,但每一朵雪花上都带着六边的利刃。
“成了。”老唐长长吐出一口气,“锻的时候我已经开过刃了,剩下的就是装上刀镡、刀柄,再配一个刀鞘了。这个简单,很快就能完工。”
“要樱木色的。”绘梨衣说。
“没问题,樱木色的。”老唐说。
锻造工作告一段落,老唐舒了口气,将新锻成的刀刃放在刀架上。
“这样就能把言灵也封存到里面了吗?”路明非问。
“嗯,只需要一点炼金术的加持,以及言灵使用者的小小把控。这样锻成的刀,在挥刀的时候就能带动审判的力量。”
老唐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不过暂时就先锻到这里吧,该去看看我们的伤员了。”
他收了家伙——虽然也没怎么用得上这些家伙,摆出来只是为了告诉人们他在打铁——随后就朝病床的位置走去。
“所以说,我能问一下,为什么会把我的工作室变成病房吗?”老唐叹了口气,上前挤到床边,“而且他为什么还没醒?”
“不清楚,可能是暴血的后遗症,”夏弥说,“而且你这里是最安全的了,就算是奥丁来了,也会先跟你动手。”
“为什么?”老唐乐了,“我这两年甚至连门都不怎么出,而且也没找到他的龙茧,再怎么也找不到我头上。”
“因为他必须先攻击那个具有嘲讽的随从。”路明非说,“就算现在没仇,以前的仇也已经结下了。”
“……真有这事吗?”老唐显得有点惊讶。
“难不成你真的忘了?”酒德麻衣问。
“什么?”
“从前你还在灵体状态的时候,经常性去他的尼伯龙根刷怪来着。”酒德麻衣说,“后来找龙茧的时候,我们最先选定的也是奥丁的尼伯龙根,那次也是你带的队,把整个尼伯龙根都犁了一遍。”
“额……”老唐终于想起这事儿了,他动手挠了挠脸,小声逼逼:“小杀不算杀,大家都初代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计较两个死侍真没什么必要。”
“死侍也算是战略资源吧?小狗什么的。”路明非问。
“尬黑了,死侍这种什么大活儿都掺和不了的东西,怕是连小狗都算不上。”老唐说,“龙类这个种族的战力有点断档,强的就是爆城水平,弱的爆墙就顶天了,上下限跨度太大,导致小兵没什么卵用。”
“设计的时候确实不太合理,”路明非点头,“那大概就是黑王的锅咯?”
“赞同。”
“快别扯皮了,来看看昂热的情况。”一旁的夏弥出声打断了这两个活宝,“他如果不醒的话,难道我们真的要把学院的事务交给副校长处理?”
“对,不能交给我的啊!”弗拉梅尔连忙点头,“我就是个